闻归听见这句话后同样也没做其他太多的反应,只是动作闲适地往身后的椅子上轻轻一靠,然后把书单手举在身侧,目光缓缓地落在裴知故的脖颈和耳后,轻声笑着回了他一句:“好啊。”
裴知故的头发有些长了,碎发挡住了一点后颈。
Beta的腺体并不明显,闻归能记得他伸手摸过、用犬齿咬穿过的感觉,比Omega的要小一些,也没有那么柔软,藏在皮肤的底下,咬穿的一瞬间裴知故抓在他肩膀上的手会骤然收紧……
而Beta的腺体都不会发烫,就算是情动的时候也是
闻归从未否认过他只是想看着裴知故而已。
裴知故知道闻归是在看他的,但他依然没有回头,只是随口问了句:“怎么了。”
闻归笑着摇了摇头,回道:“没什么,看看你。”
话说到这里之后他们两个人便不再继续往下说下去了。
其实以前也有过很多次,裴知故问他有什么事,然后他回答一句没什么,想看看你,裴知故也没再继续说什么。
得有些不对劲,腺体隐隐发热像是发情前的预兆,没有办法他这才给自己注射了一针强效抑制剂后连忙放了一个周的假,生怕自己工作着工作着就在医院里直接发情了。
徐时抬头看了看中海市难得的蓝天,只觉得一阵无语。
要不是因为这样,他才不会连夜从储藏室里把这个百八十年没用过的防咬项圈找出来呢。
徐时放下了手,转身把门给带上了,心里止不住地开始默算。
不应该啊,按道理来说他应该还有五年时间抑制剂才开始失效啊……
只是现在和当时已经不一样了。
裴知故没有应话,但却轻笑了一声。
裴知故的笑声很短促,带着一点「哼」声的尾音,听起来有些似笑非笑的感觉,不轻不重地落在了闻归的耳朵里,叮叮当当地跌进了心脏上。
他说:“那你慢慢看吧。”
裴知故没有转头,手指从键盘上敲过,薄膜键盘的敲击声不清脆也不吵闹,遮掩不住裴知故的声音。
不过这点小问题完全没有被徐时放在心上,很快他就被礼物吸引走了注意力。
回到了家里,裴知故坐在书房的电脑前开始回邮件。
六月中旬,又是新一届的燕大研究生在双选之前开始提前联系心仪导师的时候了。作为燕大最年轻的生物系教授,同样也是信息素研究领域的领头人。
虽然裴知故平时性子冷了些,对待学生严肃了些,但每年依然有不少新生想要挤进他的门下所以这段时间他邮箱里的邮件变得格外多了起来。
每当裴知故开始工作的时候,闻归总是会从书架上随便抽一本书,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开始安静地阅读。偶尔从书里抬起头来望着他楞一会儿神,然后才重新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