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咳好阵子,才缓口气,“看见门主。”纪汉佛仍是淡淡道:“那不是门主,只不过长得很像。”云彼丘摇摇头,轻声道:“化成灰也认得……他脸上麻点……是针眼……咳咳……金针……刺脑……咳咳……刺脑之术。当年用‘碧茶之毒’害他,要解‘碧茶之毒’,除独门解药,另个方法就是金针刺脑……要刺得很深,才能导出脑中剧毒……咳咳……”他咳个不停,纪汉佛全身震,“你意思是——他当真是门主?可是事隔十年,他怎会如此年轻……”李莲花看起来只莫约二十四五,他既然受过重伤,又怎可能反而年轻?云彼丘道:“你忘他练是‘扬州慢’?‘扬州慢’根基连下‘碧茶之毒’都无法毁去,让他驻颜不老,又有什稀奇?”纪汉佛淡淡道:“你对当年下毒手之事,倒还记得清二楚。”云彼丘颤声道:“当年是时糊涂………………”纪汉佛嘿声,“门主若是活着,为何不回百川院?”云彼丘缓缓道,“因为……也许因为他以为……咳咳……以为们全都……背叛……”纪汉佛“彭”声掌拍在桌上,声音低沉,森然道:“云彼丘,不必再说,以免忍耐不住,掌杀你!”云彼丘咳得很厉害,“大哥!”纪汉佛声怒喝,须发弩张,“不要叫大哥!”云彼丘深吸几口气,怆然转身,踉跄出门去。纪汉佛余怒未消——当年李相夷和笛飞声决战东海,云彼丘为角丽谯美色所惑,竟然在李相夷茶中下毒,那“碧茶之毒”乃是天下最恶毒散功药物,不仅散人功力,而且药力伤脑,重则令人癫狂而死。云彼丘当年丧心病狂,不仅在李相夷茶中下毒,还将四顾门行人引向已成空城金鸾盟主殿,以至于李相夷孤身作战,失踪于东海之上。但是李相夷失踪之后,白江鹑持剑找他算帐,云彼丘却已后悔之极,让白江鹑剑穿胸,穿胸未死,他竟又横剑自刎,被石水救下。看在他是真心悔悟,痛苦万分份上,四顾门离散之时没有将他逐出门外。但即使这十年云彼丘自闭房中,足不出户,纪汉佛也始终难以真正原谅他。
百川院中,纪汉佛心头激动,云彼丘痛苦之极,皆是因为发觉李莲花就是李相夷。而李莲花却悠哉游哉回到吉祥纹莲花楼,正在扫地,然后他也在后悔——后悔没有留在百川院吃饭,还要多花五个铜板、走二里来路到山下小镇去吃面条。
半个时辰之后。
“啪”声轻响,有人手掌搭在吉祥纹莲花楼门上,却即没有敲门,也没有推门而入,就如个人站在门口,手抚门上,怔怔出神。李莲花扫完地,仔细抹拭楼里灰尘,等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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