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李莲花微微笑,“只是想说,明天你千万不要送千只和这只模样鸡而已。”他在小母鸡身上各处按按,拔去处羽毛,只见鸡皮之上有些淡淡淤青,突然“噗”声,那只母鸡又拉团鸡屎,那团鸡屎里带些血,方多病“啊”声叫:“它……它怎会这样?”
李莲花惋惜地看着那只似乎还正青春母鸡:“你在小远镇买千只鸡,只怕有九百九十九只会是这样,所以你千万不要在这里买鸡送,好歹也等再搬次家……这里风景实在不怎美……”
“难道那阿黄老婆居然敢在母鸡里下毒,要谋害巡案大人?”方多病勃然大怒,咬牙切齿,浑然忘记自己其实不是巡案,重重拍桌子,“这刁民刁妇,委实可恶!”
李莲花微微笑:“大人莫气,这只鸡虽然不大好吃,但也不是得鸡瘟,刚才买菜之时,仔细看过,大凡小远镇村民所养之牲畜,大都有些拉稀,模样不怎好看,喜欢长些斑点之类毛病,倒也不是阿黄老婆以母鸡里下毒。”
方多病瞪着那团带血鸡
能带回去?”方多病道:“那个……本官不善杀鸡……”
李莲花截口含笑道:“黄夫人,为百姓伸冤,还天地正道,是家公子职责,天经地义。所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食皇粮者,自然要为天下谋福,所以你这只母鸡,也就不必吧?”
方多病哼声,淡淡地道:“师爷所言不错。”陈丽华对方多病磕八个响头:“只要大人们为相公伸冤,来世做牛做马,也感激两们大人。”李莲花“啊”声:“不是什大人……”陈丽华突地转个方向,也给他咚咚磕八个响头:“民妇走。”
她也确实质朴,说走就走,那只母鸡却是说什也不带走,李莲花和方多病相视苦笑。过会,那只鸡突然钻入东面柜子底下,方多病只得装作没有瞧见:“阿黄竟是被毒死?真是奇怪也哉……这件事真是越来越离奇,喂?李莲花!李、莲、花!”他咬牙切齿地看着俯下身子捉鸡李莲花,“你能不能不要在面前捉鸡?”
“不能。”李莲花道。
“明是送你千只模样母鸡给你,你现在能不能爬回来和‘本官’继续讨论案?情?”
“啊……”李莲花已经把那只鸡从柜子底下捉出来,他拎着鸡翅膀,对着方多病扬扬,微笑得十分愉快,“这是只妙不可言鸡,和你吃过那些全然不同……”
方多病耳朵动,骤然警觉:“哪里不同?”
李莲花把母鸡提出来:“不同就是——这只鸡正在拉稀。”
“你想说什?”方多病怪叫声,“你想说这只鸡得鸡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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