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翻椅倒,墙上地上四处溅满黑色污迹,若是血迹,必是经过场惨绝人寰大屠杀,但并无尸体留下。几人下楼,绕至地下左边四房,第、第二间房空空如也,第个房间堆满空酒坛子,第二个房间地上也有床铺桌椅痕迹,却不见床铺桌椅,地上弃着大堆布缦绫罗,却似是原先被褥和床缦。
夜黑星黯,似有若无光线照在每扇紧闭房门上,那本是平静木色都宛若正在无声无息扭曲、盘旋,人影映在墙上,比之往日平添七分诡异之气,落足之声越走越轻,越走越是恍惚,有时竟怀疑起究竟谁才是这客栈里鬼来,如他们这般夜行,和鬼又有什区别?正在异样安静之中,陆剑池推开第三房间房门,“嗒”声,件东西自门上跌落,几乎落在陆剑池鞋上。三人心中跳,方多病哎呀声叫起来,“手、断手!”
掉在地上东西,是只撕裂断手,和之前黑色污点和干枯死尸不同,这只断手尚未腐烂,伤口处血肉模糊,乃真是活生生扯断。陆剑池心中寒,蓦然抬头,只见门框上片血污,这只手在门框上牢牢抠出四个窟窿,若不是他这推,这断手还抠在门上。李莲花踏入门中,只见门内血迹斑斑,地上就如被什东西擦过,片浓郁血液擦痕,点点凌乱血点,片片撕裂布块,悚然骇人。方多病只脚踩在门口,另只脚尚未打定主意是不是要踩进去,见房内情景,骇然变色,这回他是真变颜色,绝非作伪,“这……这是……”李莲花半蹲下身,手按在地,缓缓翻过手来,手上无血,那断手虽然未腐,但地上血迹已干,方多病缓过口气来,失声道,“这和小时候老爹带去打猎看到猛兽吃人痕迹差不多,那野豹子……”他蓦地停住,没说下去,陆剑池忍不住问道,“野豹子如何?”方多病呆半晌,“那野豹子叼个五六岁小孩子,在树下吃,那大树下……都是被蹭来蹭去血痕,记得什狐狸、野狼什都在那块地方徘徊,许许多多乌鸦落在那附近,景象真是……真是……”
“或许这客栈里‘鬼’,就是头吃人野兽。”李莲花对着地上血痕看许久,转目再看房中仅剩少许东西,不过两个包裹,几件衣裳,半晌缓缓道,“这绝非游戏,这断手主人既然能在门框上抠出四道指印,显然是武林中人,指上功夫不弱,连这种人都不及闪避,运劲手掌竟被扯断,可见那东西危险。”陆剑池听他如此说,再也忍耐不住,“李兄见识不凡,为李莲花之友,果然是非凡人物。”李莲花听他由衷恭维,听过便算,漫不经心“啊”声,“想这客栈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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