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德殿侍卫骤然听到声巨响:“什人!”刀剑之声齐出,五六个侍卫匆匆赶到。方多病脸色惨白,僵硬地站在庭院中,屋中大门洞开,股奇异味道飘散而出。几名侍卫都是认得方多病,看他突然出现在此都是大为诧异。骤声惨叫,有个侍卫往屋里看眼,连滚带爬地退出来:“死人!死人!又有死人!”
方多病咬牙咬得咯咯作响,他屋里确是桌翻椅倒,好似经过谁大肆劫掠模样,但令他夺门而出是在屋中地
坐下,极乐塔之事恐怕牵连甚大,事情既与皇家有关,自是官府中人去理方才顺手。
其实这大牢挖得深,冬暖夏凉,除却少张床,睡着倒也舒坦得很。
方多病被卜承海责令回家,以方大少之聪明才智,自然不会乖乖听话,何况旦回到方则仕家中,方则仕与王义钏交好,只怕那公主就在不远之处。于是他走到半路身形晃,两个侍卫眼前花,方大公子已行踪杳然、不知去向。两人大吃惊,连忙飞报方则仕与卜承海,心中却暗暗佩服方大公子轻功身法竟是如此得。
李莲花去大牢,在临去之前衣袖微动,将那三张纸条塞入方多病手里。他既然要去大牢,自少不要被搜身,而这三张古怪纸条他并不想让卜承海知道。方多病揣着这三张纸条,眼珠子转几转,他虽暂时没想出要去哪里,但景德殿里那件包蹄髈衣服,还有他柜子里吊颈绳索和玉簪还在,自是要去取回来。
在京城大街上转几圈,方多病大喇喇地直接走近景德殿后门,然后越墙落到庭院大树上,避过侍卫耳目,几个起落,上自己房屋屋顶。
景德殿中此时只剩巡逻侍卫,但殿里出大事,巡逻也是心惊胆战,即使是青天白日也不大敢出来。方多病落上屋顶,扫眼屋上泥土灰尘,突然发现在屋顶泥土之上,除那日夜里所见痕迹之外,还有些很浅擦痕。
是足印。
方多病伏在屋顶,那几个极淡足印在屋瓦边缘,仿佛是那东西上来地方,痕迹并不完整,甚至只是扫去点浮灰。但方多病在李菲被害树林里曾经见过那染血梅花足印,这屋顶上足印赫然与树林里血印相差无几。
这是样东西。方多病咒骂声,窜上他屋顶“人”或者“东西”,和在那树林里走过是样东西。他揭开天窗,笔直落入自己屋里,“嗒”声微响,几乎没有发出什声音。
窜入屋里之前,他有想过屋里种种情景,若非如昨日,便是东西已然被盗,桌翻椅倒,但落下之后,屋中景象让他大叫声,“砰”声巨响径直撞开大门,冲到庭院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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