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政道:“先生安排功课,完不成要罚。”
他们在块玩儿,魏如当然知道他拜长安君为先生,撇撇嘴,有点酸酸地道:“他都教你什啊?每次问你你都神神秘秘,你真是走运,跟你娘逃出去还能碰到长安君,怎就没让碰到呢?”
赵政讳莫如深地笑笑。
魏如像个八婆样凑过去,“他还会罚你?怎罚?听说赵迁他们那几个王孙,课业做错要打手心,你也是?”
赵政像是头次知道还能这操作:“打手心?为什?很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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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政腿伤恢复得很好,虽然嬴政再不放心,叮嘱他不要胡来,耐不住小孩子天性好动,入夏,赵政还是经常和几个小伙伴在邯郸到处跑。
因为长安君照拂,其他质子也得到不错待遇,能够在邯郸自由地往来。
这日,赵政和燕公子丹还有魏公子如在御苑野餐。御苑是赵国王家园林,赵王偶尔会带着大臣们到这里射猎,倘若猎到野猪野鹿之类,就会分给臣下们吃。
他们野餐地方是处有树荫河水边。燕丹抱着剑在水边泡脚,身旁是魏如,正在钓鱼。
有吗?又或者,还能再有吗?
即便有,后人又能给他所谓答案吗?
嬴政陷入久远回忆,赵政清透声音将他思绪拉回来:“先生这课,学生永记于心。但是……先生其实也很看重礼节不是吗?先生特意穿重要场合才穿礼服。”
赵政眨不眨地望着嬴政。
他觉得先生这身衣服很好看,但是还不够衬托先生气息,倘若非要找件,那只有天子衮服才可以。
魏如道:“都是这样啊,不过王孙这尊贵,都是伴读书童替他们受罪罢。长安君不打你吗?那他怎罚你?
赵政则倚着书,拿出心爱书来阅读。
魏如不太开心道:“燕丹,你脚还没泡好?你把鱼都臭跑!”
“因为你笨,看。”
燕丹白他眼,喊赵政接住他木剑,然后脱得光光,个猛子扎进深水中。
魏如嗤笑声,丢鱼竿,回头对赵政道:“赵政,你怎又看书?每次出来玩儿都看书,竹片都要被你翻烂,你好无聊啊。”
赵政忍不住想象嬴政穿上衮服样子,十二道冕旒将他容颜挡住,清冷、高贵、威严、不可亵渎……让人慑服,也让人着迷。
嬴政有点不适应赵政这样不加掩饰、明亮眼神,他拿起茶盏轻轻饮口,压下心底那丝微弱、奇异羞耻感:“以后不许这看。”
顿顿,他补充:“这是对先生无礼。”
赵政低头笑下,像只眯眯眼小狐狸:“是,学生知道。”
嬴政拿出份竹书:“那就来上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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