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扶苏看不到这多,哪怕他告诉扶苏这其中利害,扶苏也依然坚持己见。
嬴政度觉得他迂腐,被那些儒家风气带坏,对扶苏意见很大。
如今冷静想来,或许只能用句话来说明他们父子间复杂冲突——道不同,不相为谋。
真正帝王,大略驾雄才,霸道与王道并施,切都应当根据时局做出调整,而不是味地坚守某种法则。
扶苏过于执着仁政,心地太过宽仁,秦国交到他手里,嬴政其实不放心。朝里文臣武将,但凡能混到他面前说上几句话,哪个不是个顶个人精,倘若真有
嬴政眼皮跳:“山有扶苏?”
赵政:“……”
先生你真会读心吧。
赵政:“扶苏这个名字如何?”
嬴政:“可以,能换个吗?”
赵政思索之际,嬴政忽然道:“对,成蟜那个孩子,你养在哪儿?”
“兰池宫。先生要去看看吗?去话学生陪先生起。”
“好。”嬴政起身将衣服穿起,宽大玄金长袍披到身上,衣摆缓缓落下,赵政帮他勾出被压在下面长发,用手指徐徐理开:“先生不想知道学生为什过继这孩子吗?”
嬴政转过身,赵政微微退步,用种安静眼神看着他。但是嬴政看到那双眸子下静水深流,这少年其实远不是外表看上去那沉静。
嬴政隐隐猜到赵政这做目,他有些头疼。他不知道赵政是认真还是时冲动,他希望是后者。
赵政:“……先生不喜欢?那再想想,或者先生想个?”
嬴政点点头,手背抵住下颌:“想想。”
但他思绪飘远,不由得回到上世血雨腥风中。
众多孩子里,唯有扶苏受到他器重,而胡亥得到他喜爱。其余孩子,说实话,太多他自己都偶尔会认错,有没什存在感干脆都叫不上来名字。
然而扶苏虽然儒雅懂事,性子却太文,有些事不够武断,看得也不够远。焚书也好,坑方士也罢,说到底都是罪在当时,功在千秋。人心不统,天下又如何统?
如果是前者,嬴政宁可从没见过赵政,更不会干涉他命运,赵政喜欢男人这件事已经够让他头痛,再来个子嗣之事,他都想直接钻进赵政壳子里再打遍六国做回皇帝。
他道:“你心里有定夺就不必告诉,只是你坐在秦王位置上,你事就是秦国事,有些时候,不是你个人说算。”
赵政眼中闪过丝悲色:“学生知道。”
去兰池宫路上,嬴政与赵政同坐辇,聊起婴儿名字。
才出生没多久,还未取名。赵政道:“学生读《郑风》,取个名字,不知道先生觉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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