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表叔很喜欢成蟜。”嬴政觉得确实不能再讨论感情问题，不然有点引火上身
危险，生硬地转开
话题，“你那会儿和他关系怎
样。”
赵政听见嬴政那声“表叔”时眼睛微微眯下，脑海中又有什想法掠过去，但是他依然没来得及抓住。他躺到嬴政身旁，卷卷薄毯：“成蟜出生在秦宫，表叔看着长大，他自然喜欢成蟜多
些。
回来时九岁，心里又记挂先生，跟他们总归说不上什话。”
嬴政揉揉赵政头，带着安抚意味。
他想起自己小时候，刚回秦宫不久吧，成蟜粘着他偷跑出咸阳宫，正好撞上昌平君快马过街，他和成蟜为闪避都摔得不轻，昌平却是先抱起成蟜，脸色是真担心那孩子，转而望向自己时，就只是喊声殿下，平平常常伸出手扶把。
这些事不能认真，计较起来其实相当无趣。只不过昌平喜欢成蟜，作为遗腹子赵宪对他来说意义非同寻常。即便昌平没有学田氏代齐心思，他未必就乐意赵政坐在这个位置
赵政饶有趣味地看着嬴政：“整个秦国也只有先生敢说这种话。”
嬴政低头笑，右手撑着脸侧：“大王不就喜欢这个样子吗。”
被说透心思赵政努努嘴：“那先生喜欢什？”
嬴政：“长得好看，身份高贵，有钱有才。”
“……”
政鬓边轻蹭着，“先生面前没有秦王，只有赵政。”
嬴政本来当玩笑样想着听过去就算，可是听到这句，心弦到底还是乱。他这个年纪时多心高气傲，谁也看不上眼，怎会低下头对个人这迁就。心里有牵挂，原来竟是这样，倘若帝辛夏桀之流真是因美人而亡国，他倒有些明白。
嬴政握着赵政手贴在唇上，没有说话。
“先生在想什？”
嬴政轻轻眨眨眼，“想你。”
赵政：“觉得楚王赵王之流也挺符合先生标准。”
嬴政讳莫如深地笑：“那不样。大王是天底下最好，谁也比不上。”
赵政目光点点幽深起来，像头狼看着小绵羊似，舔舔唇：“……接着聊昌平吧先生。”
……
片刻静默后——
他本以为赵政会很开心，谁知道少年只是闷闷地嗯声，贴着他脸侧不动。
过半晌，少年才有些不满道：“等先生换个身体再想，现在说点别吧？”
嬴政低头笑：“那接着说昌平君。”
赵政缓缓道：“赵宪还小，倘若出事，昌平必然扶持赵宪继位，那就是第二个吕不韦。保不准哪天学田氏代齐，自己就坐到秦王位子上去。”
嬴政道：“倘若当初他能回楚国，现在已经是楚王。换，也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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