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像是道歉又像是安抚般吻,让他回过神来后目光变得空前深邃和炽热。但是他知道眼前这身体根本经不住他点点折腾,不动声色地将乱气息压下去。
可偏偏先生说话之后,又要低头吻他。
赵政微微侧首避开,扶住他纤细腰,声音沙哑低沉:“乖。别招惹。”
嬴政看他眼。
可是实在过分!
他几不可见地眯下眼,在怀里双脚上拍下,带着惩戒意味,沉沉看着嬴政:“下次不能这胡闹,听见没有。”
嬴政:“什?”
赵政看就知道他在装傻,难免咬牙切齿,用力捏把他脚:“你这身体什样你不清楚?出事怎办?让再等多少年?五年还是十年?”
话落,御辇中片静默。
年低低咳嗽几声,呼出口白雾,喉咙里有腥甜翻上来,被他厌恶地压下去。他在大雪中歇下,还要再走时,却有人大步走到他面前,落下阴影将他整个人都笼罩。
嬴政抬头,和双阴沉眸子对上视线。
赵政也不说话,只是抽走嬴政怀里大氅,三下两下把他裹个结实,像抱铺盖卷儿样把他送进御辇。
侍官将长安宫宫人带来衣物奉送至御辇中,见赵政脸阴沉,审时度势,合上帷幕,默默示意宫人起驾。
御辇上很宽敞,放置案几,上面金台上嵌着颗照明用隋珠,散发出皎洁光芒。
未几,赵政才发觉自己刚才说重话,看着先生那双敛下去眼睛,忽然有些颓败。他不该说这个,好像他不愿意等他样。他把先生放在心尖上疼都来不及,怎能说出这种话来?
大概是太久没有向谁低头示弱过,道歉话就卡在喉咙里,怎也说不出来。
须臾,怀里双脚轻轻抽走,像是诀别般意味。赵政身形僵,堪堪看过去,只看到雪白衣衫在眼前晃,冰凉柔软触感就落在他唇上。
赵政睁大眼。
嬴政在他唇间点就离开,额头抵在赵政眉心,轻声道:“不会。”
嬴政半躺半倚地靠着扶手,手里被塞进只精致暖炉,赤.裸双脚被赵政握住,后者声不吭地用手搓着他冰凉脚心和脚踝。
大概觉得太慢,赵政干脆解开衣衫,把嬴政双脚捂进怀里,裹住,又简单粗,bao地拂去他头发上雪,拉下大氅兜帽罩住,这才对上那双直在看他眼睛。
漂亮桃花眼,浅浅淡淡眸子,清冷高贵,仿佛谁也看不上眼。但是落在自己身上时,就格外温和。
对上这样双眼睛,赵政在心底理直气壮打好几遍草稿堆训斥下子就忘个干干净净。
发火是不可能发火,这辈子都不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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