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贲抱着剑笑下:“可能是真人庇佑吧。”
三年前,太子赵宪和几个宫人偷偷跑出咸阳宫玩儿,结果遇刺,几个宫人都死,唯独赵宪被个路过剑客救。这是第次。
第二次是在兰池上划小船掉进水里,兰池那儿水很深,暗潮汹涌又连着渭水,小太子不识水性,被条食人鳄给托上岸边,把在场所有人都吓哭。
后来还有几次危险至极状况,这小孩每次都能虎口脱险九死生,怎说,就很邪乎,好像有什力量直在护着他样。
不过今年陛下巡游之后,赵宪安分许多,天天老老实实待在宫里,就是信件来往频繁,隔三差五就来封。
张良不用回头都知道是王贲在数落他,扫袖子,转头就走。只手忽然扯住他领子把他拖到桅杆下:“看着!”
张良被他勒得喘不上气,差点背过去,“你要死啊滚滚滚!衣服被你扯坏好几套知道吗!”
“看着。”王贲将手指压在舌尖吹出声有韵律响哨。
那只白隼像是得某种号令样,翅膀振,乖巧地落到他肩上。
张良哼声:“这家伙本来就是武成侯驯养出来,当然听你,炫耀什呢你。”
十四年。
帝巡幸天下,由潇湘至洞庭。
浩渺江面上,雕龙画凤楼船沿着水波徐徐航行。
只白隼从云层下飞过,绕着大船飞几圈,最终落在桅杆上,雪白翅膀拍打几下,发出声啼叫。
站在甲板上侍者都抬头看过去。白隼脚上拴着只金属筒,是咸阳送来信。
“外面这危险,他也是担心陛下。”张良嘿声,“这小孩平时看着马马虎虎,心思比谁都细。”
“还真就炫耀。”王贲边说着边解下上面金属筒,上面有机关,需要按照特定路数操作才行,谁也解不开。
也没人敢去解开。
王贲把金属筒递给张良:“你去送吧。这几天陛下好像又……”
提起赵政,刚才还嘻嘻哈哈气氛下子冷却下来。谁也没有说话。
张良接机关筒放在手里掂掂,叹口气,挑个活泼点话题:“肯定又太子殿下。哎,他还真是挺神。”
它歪着头四下望圈,完全没有要下来意思,直到道声音响起。
穿着大秦官服金印紫绶青年从某个房间里手里拿着块肉,凶巴巴地朝它晃晃:“交货,快点,不然把你煮吃!”
白隼歪头,嚎叫声,飞到青年头上狠狠啄他口,趁着他哎哟喊痛时候叼走他手里肉,转眼飞回到桅杆上。
青年捂着头上包,随手抄起旁边侍者身上剑:“信不信打你!”
“张良你不行啊!你不行你不行,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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