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对这种问题或许比较忌讳，但田恬无所谓，别人打听他都实话实说，不加任何主观修饰：“去年个税app上统计
，全部145000。”
秦原：“哦，那少啊，扣完10个左右。唉，干鸡毛。”
又说：“那老哥还比你强点，到手将近20个。”
田恬听
还是忍不住有点酸，秦原天天喊穷，但也比他收入高
倍。本来没当回事，这会儿不禁认真考虑起讨好中年富商事。原哥搞绿化带，他倒腾路灯？回去得好好想想有没有这方面渠道。
路上秦原都在聊大政方针、国际局势，田恬边听边思考如何讨好中年富商。
清明假期第二天天气无风无雨，从市区去屈阳山下汇合开车需要个多小时。田恬从家里开丰田出来，还绕道去接秦原，秦原说天天开车上下班，放假不想开车，田恬就接着他起过去汇合。
秦原把装备扔进后备箱，跨上车就说：“田儿，今天跑山
不和你搭伙，准备搞搞那个中年富商，拉拉关系。”
田恬：“好，原哥门上给你放瓶矿泉水。”
秦原：“谢谢田。会儿你不用管，想去冲奖品就去冲，陪中老年在后面夕阳红慢摇。打听，人家是做工程，别误会，不是般二般包工头，正经大公司。混熟说不定老哥就能发展副业，什
边角料活儿都行啊，搞搞绿化带、倒腾个路灯什。”
田恬连连点头。秦原是国企上班，四十来岁，在公司里大概混到头，自打认识他，田恬听到最高频词就是“副业”。这很正常，体制内绝大部分人都是螺丝钉，对很多呆得久中年男性而言，“副业”两个字就是汇仁肾宝片。
会儿见面聊什？
聊聊育发植发？他在电梯和地铁广告上看过几句广告词：你钱，花在妻子身上、花在孩子身上，就是没有花在自己头上。
聊聊人参鹿血五鞭酒？他见办公室58岁杜乘龙托人给他泡过，据说
“哎呀，要延迟退休咯，年轻时候老说妈这工作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现在不是，现在对公司而言这种员工才是食之无味、弃之大吉。”秦原在副驾伸个懒腰，闲闲地抱怨。
今天起得特别早，田恬有点儿犯困，索性和秦原聊天提神，他附和道：“就是，就盼着单位能切顺利，让混到退休。得至少65退休呢，还要干40年，和单位都不容易。”
秦原：“你还年轻，你就没有别想法？对今天要是从中年富商那里发展成副业，老哥带你起做。”
田恬：“谢谢老哥。就废柴个，别说副业，正业能干明白就不错。”
秦原：“多明白才算明白啊？你们待遇怎样，去年发多少奖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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