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中陆柚在松软床上缩成小团,紧紧揪着被子角,发出哼哼唧唧挣扎声,让听到人感觉心都要碎,恨不得立刻将人拥入怀中柔声安抚——事实上,江鹤川也确实这样做。
江鹤川将人从被子里捞出来,抽出两张纸巾帮忙擦拭冷汗,动作并不娴熟,但每步都十分认真专注。
“安神,这香没有烟。”
“那还挺好。”
不过陆柚除去对生命安全担忧,过得轻松快活,并没有失眠这方面困扰,也就摆摆手走。陆柚走着,捏捏刚从男朋友那里要到手小布包,琢磨着里面不能有虫子腿之类东西吧?
陆柚以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晚上或许是梦到恶心虫子才对,但并没有。
他意识下坠,掉到早已被抛诸脑后曾经。
陆柚也没继续强求,毕竟他面对江鹤川,还是担心不留神把人惹恼没法收场,随口扯谎:“下周有家宴,老宅那边捕蚊灯坏,你帮看看哪个驱虫最有效。”
“你担心被虫子咬?”
“不是,从小就不招蚊子,妈容易被蚊子盯上,可能因为是O型血。”
陆柚把手机往江鹤川那边推,展示他刚找出来杀虫剂成分表,开口,刚念出来第个:“乙酰甲胺磷……”
现在杀虫剂眼看过去,全都是科技与狠活,别说是刚从山沟沟里出来江鹤川,就连他这个受过正经教育,也不懂这是个什东西啊。陆柚及时打住,将手机收回:“算,当没说。”
“柚子,小柚子,妈妈好孩子……”所有声音像是透过水面传来,模糊而零碎,“这是最后……他已经烧个多星期,温度…求求,哪怕……暂时也可以!”
陆柚在鬼门关走过好几遭,每次陆母都会以泪洗面,明明是女强人,不信神佛鬼怪性格,在这个时候却会握着他年幼小手,恳求老天开眼,不要让她孩子如此痛苦。
这也算是陆家每人名下都资助孩子,每年都会在做慈善上拨出大量资金原因之。
梦里他睁开眼,想要伸出手揩去母亲脸上眼泪,却没有气力,张嘴说话,却直接吐出来。
好难过。
说完陆柚起身就要离开,转过身才走出去步,衣摆便被扯住。
江鹤川在他注视下,从床头柜里取出个与香囊造型类似小布包,递出去,“用这个。”
陆柚接到手里,晃两下,又放到鼻子下闻闻,纯正药草味儿。“挺好闻,这里面装是什?照着多配几份送人。”
江鹤川答应会写份配方表。
陆柚注意到江鹤川床头柜子里除小布包外,还有各种颜色香,多问嘴,“那香是干什,别随便点,把烟雾报警器弄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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