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铭岂敢,谢坐后,只站着:“敢问摄政王,何事需微臣效劳?”
他问完,却见摄政王又不言语,出起神似,许久没有发声,面沉若水,也不知在想何事。他也不敢催,就只等着。终于,见他仿佛思量完毕,抬目望过来:“本王要问之事,倒也并非大事,只是今早本王见你也在,想起来,顺便问声。”
“是,是,摄政王请讲。”
“事也并非本王之事,乃本王有位好友,素来与本王无话不谈,前些日,他私下寻讲,他……”
胡铭明白,应当是摄政王替密友问疾,彻底松出口气,便凝神细听,不料他讲到这里,方才起个头,又打住。
。至于成王伙,即便尚有漏网之鱼,微臣以为,那些人如今于暗处自保求生尚且不及,应也无人敢做下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韪逆举。”
“郡王没胆,成王余党也不像,那可能是谁?”
兰荣顿顿,“微臣倒觉着,或是乱晋皇甫氏余孽所为,也不无可能。狄国六皇子炽舒于幽州燕郡设南王府,亲自坐镇,效汉制,御当地之民,还广招汉人投效。当年乱晋末帝及其子孙皆死于倒戈乱军之手无疑,但当时,皇族中还有颇具声望王叔却是下落不明,传言与心腹北逃而去。倘若是真,幽燕乃其故国旧地,和那炽舒自会勾结。皇甫氏对大魏,必然恨之入骨,日夜所思,皆为颠覆,摄政王自然便成其眼中钉,或是他们伺机潜入细作所为,也是有可能。”
“以上皆为微臣之浅见,以摄政王之大智,必早已明若观火。请摄政王指正。”最后他又恭声说道。
束慎徽沉吟片刻,向着兰荣点点头:“你之所言,颇有道理。昨晚也辛苦你。”他望眼堂外渐渐泛白晨光,含笑又道,“你出来得早,是否用过早膳?若无,可与共进。”
“殿下,可是您那好友有何疑难症况?若
兰荣岂会连这等眼力见也无,忙躬身辞谢:“微臣多谢摄政王美意。摄政王大婚,竟遇如此险情,惊扰到摄政王和王妃,本就是微臣极大失职,何敢再打扰摄政王和王妃殿下。微臣告退。”
束慎徽笑,唤来通事,命送出兰荣,待要回往繁祉堂,忽然,迟疑下,又吩咐,太医令暂且留下。
胡铭被李祥春再次带入,束慎徽望眼李祥春,老太监会意,摄政王接下来话自己也不能听,躬身后,领着几名小侍远远退避。
胡铭被单独召见,心中略微忐忑,也不知道摄政王要问自己何事,行礼后,屏声敛气,好在座上摄政王面含温和笑意,叫自己不必多礼,看着似乎并非是什重要之事,这才稍稍松口气。
“太医令且坐下说话,不必拘束。”摄政王又笑道,态度亲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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