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否想过以她为侧妃?如此,往后再无麻烦。你放心,此言绝非试探,而是真心实意。温家女儿若来,绝不计较。”
束慎徽怔,看她眼,断然摇头,“无此意。此路也非她最好归宿!”
当放便放,何况早就时过境迁,如今他又岂会为弥补便无事生非做出这等蠢事?便是当真如她所言,她不计较,落入外人眼中,和羞辱新妇有何区别?
他说完,见她瞧着自己,神色间隐隐似见同情,忍不住皱眉:“姜氏,你如此看作甚?莫非你是不信?”
姜含元收目光,继续道,“那还有另外策。贤王王妃应当不惧大长公主。何不请王妃认温家女儿做个干女,如此,王妃主婚,理所当然,大长公主自然也就知难而退。不但如此,温家女儿有这层身份,往后便也如有护身符,在这京中再不至于如同弃子,受人轻视,忍气吞声。”
等再出大事,那样个女子被彻底毁掉生?”
束慎徽大约没想到她会是如此反应,起先略略讶异,很快,他看出来,她这话绝非矫词。
她对温家女儿非但毫无芥蒂,言下似还颇多回护好感。
束慎徽虽不明所以,但这刻,他如释重负,点头:“多谢你理解,如此便去。”
他转身,匆匆要走。姜含元目送着他背影,忽然叫住他,“等下。”
束慎徽听完她这话,时定住。
实话说,少年之时,他确曾对温家女儿怀有好感。那样个宛如娇花温柔女子,谁会不喜。然而,人若旦将国认作是家,肩担江山,便就别无选择,必然是要抛弃与之相悖切私欲。他知温家或直是将女儿寄希望在他身上,怕误对方,便借那年探病之机,委婉私言太傅,将来婠娘若是大喜,他必以兄长之礼嫁之。自那之后,于他,温家人是彻底淡出他世界,但他没有想到,婠娘却依然直误下去。
那日在护国寺,时隔多年之后,他和少时玩伴那番坦诚对话,固然是出于内疚而揽责安慰,为保全她误蹉跎年华颜面,然而,也何尝不是他对自己少年时切自由和率性彻底埋葬。
以婚姻为交易,来换取军队绝对支持,固然可鄙,
束慎徽转头。
“殿下你打算如何帮?”
“温家与非亲,涉及婚姻之事,实话说,也不便直接插手。不过,知大长公主那儿子过去犯不少事。去年在先帝国丧期间,便就私闯皇林行猎,当时有御史欲参奏,可大可小,不欲多事,便压下去。这就去叫人把旧事翻出来追究治罪,大长公主自然也就有数。”
姜含元道:“这个法子是不错,不过,也有个想法,可供殿下参考。”
“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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