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怯，此为人君之大忌。”
束戬
愣，随即肃然应是。
“
明白
！多谢三皇叔提点！”
“去吧。”
束戬向他恭敬行礼，退出大殿。外面，李祥春还在守着，替他握着杆灯笼，默默送他出去。
束慎徽凝目在侄儿
脸上，见他依然有些惊魂未定模样，顿顿，想起侍卫讲他不服输从后偷袭被摔以致胳膊脱臼，目光落到他肩上。
“胳膊如何？回去叫太医再替你看下。”语气已是转为温和。
束戬顿时只觉丢脸至极，下意识地捂住肩，飞快摇头：“没事！也不是她扭！是自己落地不小心撞！她还帮装回去。点儿也不疼！”
束慎徽看眼殿外沉沉夜色，“没事就好。你回寝宫休息吧。等下也出宫回府。”
束戬知他今夜应还要回去替自己向那姜家女将军赔罪，羞惭不已，“三皇叔，全怪，为难你……”
方惊魂稍定，急忙站住。
束慎徽走到他身边，“她应当不是心胸狭隘之人。你放心，便是你不愿赔罪，她也不至于告到姜祖望面前。”
他沉吟下，“不过，你既知错，也愿亲自赔罪，最好不过。只是不是现在。等回去，向她转达，看她如何讲，到时再论吧。”
“好，好，听三皇叔你……”束戬急忙点头，忽然仿佛又想到什
，迟疑下。
束慎徽见他看着自己，副心有余悸欲言又止模样，便道：
走在空旷漆黑祭道之上，少帝思想今日所有之事，忽而后怕，忽而羞愧，忽而懊悔，忽而感动，望眼身侧正替自己照路老太监，忍不住道：“李公公，三皇叔小时，你就跟在他身边。有件事，能不能问你。”
“陛下呼奴贱名便可。陛下要问何事？奴
束慎徽微微笑，“与她乃夫妇，有何为难。去吧。”
束戬哦声，转身，慢慢去，忽听身后又传来唤声，急忙停步转头。
“戬儿，今日最后事。”他说道。
“三皇叔你讲！”
“你今日出王府时，垂头丧气，谁都能看出你心情。你是皇帝，你可让大臣知你喜，知你怒，但你不能让他们知道你临事沮丧恐惧和无力，哪怕你当真如此。”
“你想说什？但讲无妨。”
“……在贤王府那里，感觉三皇叔你好似……有些怕她，外头人也都这说。她又这厉害，会不会怒气未消……等你晚上回……打你？或者……还是这就去赔罪……”
束戬终于壮着胆，看着束慎徽脸色，吞吞吐吐地说道。
束慎徽怔，忽然失笑，摇摇头，“别胡思乱想。怎会怕她，她又不会吃人。你照吩咐就是。”
“好。听三皇叔。”束戬立刻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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