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声完,门里还是没有声音,不再犹豫,立刻推开,走进去。
进去,她便觉股湿热之气迎面扑来,将她从头到脚裹住。定定神,看去,先映入眼帘,是几层从殿顶直落而下用作屏障轻薄鲛帐。
平日无人之时,这里天窗开启,用以透风,今夜
门她没有反闩,他自己推进来便可。但人却没入,片刻后,又轻轻叩两下。
姜含元只好起身过去,打开门,门外站着庄氏。
庄氏向她赔罪,说扰她休息,接着又道:“驸马回寝宫有些时候,殿下却直没见出来,更没叫人进去伺候。方才叩门,也无回响。晚上他和驸马喝些酒。张宝平日近身伺候殿下,他不在,旁人也不便擅入。王妃可否去瞧瞧,提醒下殿下,温泉不可洗得过久。”
庄氏说话口气虽然听着和平常差不多,也很是委婉,但看得出来,她神色里已经微微带点焦急。
姜含元听完,脑海里立刻就冒出个念头。
,指着外面天说:“天都黑透!摄政王你便是连夜赶回,到也是半夜,哪个大臣还睁着眼睛等着和你议事?再说,若当真是有重要急事,今天早就送消息催到这里!那帮人,能干是能干,却个个人精,真有大事,哪个愿意担责。还不知道他们?骑天马,你就不累吗?晚上听阿姐,再住夜,明日早早回去便是!”
这话说叫人实在无法反驳。就这样,摄政王又留下来过夜。
这个晚上,和昨夜过得又不样。用饭,摄政王和驸马二人同泡温泉。这边,公主也来叫姜含元,说留口最好池,备下果子和酒,两人起去洗泉消乏。
姜含元婉拒,说自己天生和常人不同,受不住热泉浸泡。公主听,十分惊讶。姜含元再三地致歉,公主虽觉遗憾,却也只能作罢,自己个人去,泡片刻,也觉无味,加上天射猎也倦,早早便去歇。
时辰越来越晚,姜含元早就睡,那人却直没有回来。
难道是他醉酒睡着,淹死在池子里?
她心紧,立刻道:“好!”
她扯件衫子,罩在方才睡觉中衣外,衣带都来不及系紧,立刻出内殿。
温泉眼不远,就在寝殿近旁,很快便到,门外站着两个侍女,庄氏也停在门口。
姜含元手带力道,叩门:“殿下!进来!”
她猜测,这个时间,驸马应该已经回去陪公主。
他去哪里,是出来又去别地?还是单独个人,仍留在泉池里?
这也和她无关。
她闭着眼,平心静气,慢慢地,感到丝倦意,朦朦胧胧,正有些睡意,忽然,寝宫内室门上发出轻轻叩响之声。
姜含元下被惊醒。以为是他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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