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含元听到,起先没回过神,不知这小厮口中“樊郎君“何许人也,顺着小厮招手方向看去,竟是樊敬。
他才来没几天,哪里认识来女子,便有如此交情?
她未免疑惑,看着樊敬。
樊敬昨日出去,起先沿湖独自闲走,颇有无地可去之感,行宫又不便回,自然就想到几日前那给他留家址女子。当时他走得匆忙,至今没给对方送去钱帛,仿佛于理不合。正好无事,便备,找过去叩门,交给开门出来假母。红叶假母见他来,十分欣喜,热情邀他入内。
雁门城中自然也有类似这等所在。大营军纪严明,但平常无战之时,每月也会休假日。到那日,憋个月军汉难免入城,登门送钱。但他向来律己,除伴护女君,闲暇便是处理军务,从未踏进过这种地方步。那夜是醉酒不知,此刻怎会入内,便婉拒而去。他再回湖边闲荡片刻,感到腹饥,想寻个地方坐下,烫壶酒,磨到天黑,便可回,忽然水上飘来叶蓬舟,船里坐不是别人,竟就是那名叫红叶女子,盈盈而笑,邀他上船。
姜含元笑道:“那里用不到你。你好生服侍殿下也是样。去吧。”
张宝无可奈何,趴地上朝她磕几个头,抹着眼,步三回头,依依不舍地去。
姜含元立在宫阶上,看着刘向张宝等人下山,身影渐渐消失,回身入内。
今日动身和那日留下样,来得极是突然,樊敬措手不及。但类似这样情况,军营里是司空见惯。他很快整装完毕,人马等待上路,叫人去请王妃。
宫人传入话时,姜含元正独坐在鉴春阁南窗之畔。
那夜他醉酒,实是想不起来如何经过。昨夜却是大不相同。窗外风雨交加,屋内温香软玉,她极是温柔可爱,是他这半辈子都没体会过感觉。偏这早,走得又是
行装早已打点完毕,都拿出去。还剩最后件。她久久地看着。
“王妃殿下,樊将军说,可动身上路。”
门外,宫人等片刻,以为她没听到,又稍稍提高音量,再禀遍。
姜含元晃回来神,站起来。
她走出去,樊敬来迎。他想到自己昨夜竟又误事,未免再次羞惭不安,再向姜含元请罪。姜含元笑道:“是殿下事情来得突然,和樊叔你无关。们走。”说完迈步出宫。行人下得山阶,姜含元从士兵手中接过坐骑,翻身上马,挽缰才催马,看见前方湖畔斜旁路口株垂杨柳旁,有辆本地小家妇人出门惯坐覆青小骡车,个小厮赶车,被行宫守卫拦进不来,停在那里。小厮翘首张望,忽然看见这边出来拨人马,眼睛亮,招手喊:“樊郎君!家小娘子来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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