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应是意识到自己说漏嘴,偷偷看眼姜含元,咳下,改口,“反正,只要他觉得对大魏有好处,别说立兰家
姜含元给他递上化瘀生肌伤药,示意他自己抹在脚伤之处,随即问出她心中疑虑:“到底出何事?你为何私下人出宫?”
皇帝个人跑出皇宫,无外乎两个原因。别人赶他出来,或者他自己出来。
她已经可以断定,不是什宫变之类原因,而是束戬自己潜出皇宫跑。
果然,问完,就见他笑容消失,脚伤也不上药,丢开,人坐得笔直,语带愤懑地道:“太后要替立后,三皇婶你猜是谁?是兰荣女儿!不愿意,她就拿孝道压,还打!成,让她自己去立!那个皇宫,是待不下去!”
姜含元未免吃惊。竟是这样缘由。
身上落到脚上。
他是真衣衫褴褛,脚上是双草履,鞋头破个大洞,钻出只脏污大脚趾,脚后跟皮肉已被磨得肿胀出血,布着伤痕。
束戬发觉她在看自己,顺着她目光,低头也看眼,往草履里缩缩脚趾。
“三皇婶,这模样,难怪人不相信认识你……是有天在破庙里过夜,遇见几个乞儿,见没东西吃,分些乞讨来吃食给。身上也没余钱,走之前,就把衣物和鞋给他们,穿不上,拿去当几个钱也好。只是没想到,草履如此硌脚,早知道……就不给……”
他正讪讪地解释着,忽然听她开口:“除脚,身上还有无哪里受伤?”
“你出来找,你三皇叔知道吗?”她立刻就想到束慎徽,问道。
他摇头,“他那会儿还没回来。如今想必是知道。”
“你若实在不想接纳太后安排,为何不寻他帮你,竟就自己如此走之?就算他人没回,你也可以写信给他!”
“写!他不管!只说叫不用急,等他回去再议!”
束戬神色显得有些激动,“三皇婶,三皇叔就是那样人。可太知道他!他自己早先娶你时候,还不是……”
她语气竟意外得温和。
束戬怔,接着松口气,喜道:“没事!就是脚疼,后来实在不想走,就倒在地上,不起来,那个段裨将没办法,把扔在粮车上。最后几天,是乘车过来。”
姜含元笑:“你先随来。”
她带着束戬来到城中处精舍,叫人送来水,给他准备干净衣裳,等他洗澡出来,上饭食。
束戬仿佛饿鬼投胎,狼吞虎咽,口气吃三碗饭。吞得太快,有点噎住。姜含元忙递上水。他接过,喝几口,揉揉胸,叹口气:“好似从没吃过这好吃饭!”又转向她说道,“谢谢三皇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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