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说话,向来直白。
夏町阵沉默,“怎突然问这个?”
周赦却不愿多说,没来由鬼火冒起,让他毫不犹豫掐断电话。
没过多久,夏町发来短信:“医院通知周末复诊,大概最后次,周五们起回家。”
周赦没有回复,静待着手机屏幕熄灭。
冰冷彻骨雨里,手心滑过湿润温热,短暂只有瞬。
冷水哗哗啦啦地下,周赦顺着墙坐倒,手指抚上嘴唇。那是样温热,和那时样温热,却比那次体验得透彻百倍。
和自己唇完全不同,许嘉音唇软滑得像果冻,或者冰淇淋,湿淋淋地塞进来,又惊慌失措地逃开……
冷水从侧脸狂淌,他迷离双眼,失魂落魄。
叮叮当当乐声,响好久,周赦才意识到是自己手机,他关掉水龙头,湿着手翻出手机。
脚踢到台阶,差点栽倒。
江言眼疾手快,把给他拉住,“想什呢?路都不看!”
许嘉音扭回头,眼里浮现亮晶晶光芒,“在想,之前还是太低估自己魅力……”——
经院男宿,四栋102。
周赦把推开门,门板乓地砸上墙边饮水机,弹回来,再砸上去。
黑暗里,他摸向冰冷后颈,光滑皮肤之下,沉睡着永远不会醒来腺体。
他再不可能成为Alpha,更不可能成为许嘉音Alpha——他讽刺嘲笑,却成许嘉音“情敌”。
电话,屏幕上跳跃着来电人名字:夏町。
许嘉音莫名其妙话从脑海闪过。
他冷着脸接通,“什事?”
电话那头男声温柔:“今晚球赛赢吧,祝贺,还好有你替,这会儿还没下班。”
周赦握紧拳头,“许嘉音喜欢你?”
宿舍里人吓得跳,“嘛呢?发什神经?”
周赦声不吭地走进去,长手拽下书包,扔垃圾似扔到座位椅子上,然后穿过乱七八糟摆放鞋和垃圾桶,冲进最里面浴室。
拧开水龙头,冰冷水疯狂喷射,喷进汗水打湿又干透头发,他从衣兜里掏出只发圈,黑色单圈,再无多余装饰。
冷水令人昏沉,昏昏沉沉,令他回忆起四年前雨夜,仿佛脚底重新踩过浑浊不堪泥水,重新遇见遍没有剪掉长发许嘉音。
究竟是谁把那般珍贵许嘉音丢在雨里,他坐在脏兮兮垃圾桶边,像只被折磨得失去灵魂小狗,两眼无光,手脚并用,爬过来用嘴叼走他手心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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