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从津收起手机,又陪他闲扯几句没营养,就冬深好不好看问题进行拉锯。
冬深说不过他,最后妥协道:“好吧好吧,大概你见过更好看。
“他对你不好?”
“也不是。”冬深想想,“还算可以,不过人很般。你不是说他狂妄自大什吗?”
简从津不想再与冬深讨论他男友,简短道:“小缺点。”
“而且也不够好看。”冬深以为简从津在跟他闲聊,“是大缺点。”
简从津手机响下,他拿出来边查收消息,边对冬深说:“哪有谁够好看,差不多可以凑合下。”
冬深哦声,又说:“男朋友在苏黎世也买幅。”
“幅什,《自由》?”简从津把啫喱盖子盖好,扔进垃圾桶,随口道,“人总是要上几次当。”
他倒是很自信。
冬深没说什,只问他又玩什游戏,怎忽然又回来。
“不想玩就回来。”简从津说,“怎,打扰你跟男朋友打电话?”
扔在边,手心还湿乎乎挤着坨,正放在鼻子下面闻。
“没干什。”冬深四处乱看,想找纸巾擦下,“不小心看到,没有标签。是润肤露吗?”
简从津走到浴室拿条毛巾出来,站在床边说:“手。”
冬深递过去,让简从津用毛巾给他擦干净,又问遍:“是什啊?”
“你没用过?”
“当然有。”冬深本来想夸夸简从津,但是看到他心不在焉样子,又不想说,“就好看。”
简从津皱着眉看手机屏幕,没说话。
冬深提高音量,问他:“好看吗?”
简从津这才看他眼,违心道:“般。”
“假话。”冬深对自己长相有定认知,“不好看没人好看。”
“没有,怎会。”冬深倒是回答得认真,“本来就要挂。”
简从津转身在另边沙发上坐下来。
冬深没有鸠占鹊巢自觉,找舒服姿势在床尾趴下,支着脑袋看简从津:“干嘛坐那远。你有没有男朋友啊?”
简从津没有男朋友,有个快要结婚未婚妻。不知怎,他不太想说,于是随意地否认,也不算在说谎。
冬深忽略不是所有人都会有“男友”,也没意识到自己考虑问题太过于局限,只说:“哦,男朋友也没什好。”
冬深嫌他卖关子:“用过就不问你。”
简从津把脏毛巾扔在边:“没什,你不要那多话。”
冬深想反驳,不过又想起许洛在苏黎世拍到《自由》,就把啫喱给忘。
他回头看眼墙上挂着那幅:“你有好多谢尔西画,这副是《自由》吗?”
“嗯。”简从津点点头,“他去世之前跟家父有些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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