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冬深,先是没有说话。
冬深却很直接把箱子递给他:“赔你另外两只花瓶。”
简从津接过,却是问:“给你钥匙,怎还敲门。”
冬深有点犹豫地向他身后看眼:“怕直接进来不好。”
“没什不好。”简从津往里面让让,“别当着妈面叫爸爸就行。”
冬深没有看过绯闻女孩,只好说:“会去拜读下。”
“电视剧,你拜读什啊?”王若寅不屑,那边传来催促声音,他对着听筒道,“算,放你去睡。”
冬深把电话挂。但王若寅爱情魔咒效力太大,听不到反而精神许多。
要是晚上睡不着,人就会胡思乱想。
冬深闭着眼,没办法不想起周律吻他时候,眼睛直盯着他不放,好凶。但是也不算太凶……
王若寅快结婚,话变得很多,经常不顾时差打越洋电话给冬深,聊他爱情和紧张。
冬深接到几次之后也很难保持礼貌。
“三年前你不能放弃爱人还是个四十五岁白人女教师。”冬深坐在床上接电话,语气不太好,“你现在洁白无暇纯洁爱人变成个二十三岁男孩。”
“你懂不懂爱啊?”王若寅,bao躁,“爱就是瞬息万变。”
“不太懂。”冬深诚实道,“但是请你不要再在东八区凌晨给打电话。”
冬深又看他眼。
“有话就说。”简从津垂眼看着他,“想什呢。”
冬深把头低下,也不进去,说:“没什。”
哪里是没什。
简从津
想得嘴巴里黏黏糊糊分泌口水,忍不住又想,周律爱情是忠犬八公类型,还是王若寅类型?
他想不明白这个正如他想不明白吻魔力,最后放弃地睡着。
冬深与许洛当面说分手之前通过洛意渠道买样东西,原本是打算送给周律,意为赔偿打碎花瓶,但直没有找到合适机会送出去。
从简从津家逃跑第二日,他拎上那只夸张手提箱到简从津家去敲门。
门是简从津亲自开,西装革履,头发上抹发胶,是要出门样子。
王若寅假装听不到后半句,坚持道:“还是要懂点,不然你以后被人骗怎办?”
“不会被人骗。”冬深好困,难受地在床上滚滚,“想睡觉,若寅,你是不是也该休息?”
“休息什?”王若寅不屑,“在等未婚夫与共进晚餐。”
冬深拗不过,又陪他闲话爱情,后来大概是他未婚夫到,王若寅才表现出丁点挂断意思。
“爱情是多样。”面对冬深不甚友好对他爱情质疑,王若寅最后说,“有人爱情是忠犬八公类型,爱情是绯闻女孩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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