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勇气,当警察甚至都不敢去刑警科,怕哪天发现具尸体就是妹妹,不是为程玉做警察,是为她……”黎梨觉得惭愧,即使酒精令她晕眩,即使在醉中也觉得这件事实在为人不齿,所以声音连续发抖。
“听说她过得很不好,没
黎梨喝着喝着就哭。
周非凉抱着她窝在沙发里,品酒室灯不比外头,昏暗切到好处冷色调包裹着人们情绪。
“跟你说哦,你娶得老婆不是表面光伟正……你会不会后悔啊?”
周非凉说不会。
她不相信,“连自己都讨厌,你会不讨厌?”
二女婿面子果然管用。
他出现,母亲就仿佛有主心骨,条理清晰对他说,必须把老三接回家,妈妈对她多有愧疚,你们爸爸也不在……你去接,你是他们二姐夫……
黎梨哭笑不得,难过说,不是她二姐吗?
……
闹到凌晨两点,终于把母亲安抚住,夫妻俩才往家回。
孩子,但在电话中,由于初次联系震惊,黎梨实在没心思过问,也显得很不礼貌,和对方约定下次通话时间,匆匆挂断。
接着她就来找周非凉。
有些事埋深像坟墓长满草逐渐变得与山融为体,旦发生场山火,坟头孤零零被烧灼而出,突兀着提醒她,这里有块疙瘩,是她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她得找个人倚靠,方有胆量前行。
“你们马上把妹妹接回家……”母亲大为激动,言语几乎丢掉逻辑。
“你讨厌自己?”
“是啊,二十年前老三被拐走那天,跟她争块蛋糕,抢赢,她才出去散心,结果散没……”她喝醉,又哭又笑,“干嘛为块蛋糕把她赶出去啊……”
“不关你事。”周非凉安抚。
然而,无论多少劝慰都起不作用。
这是黎梨人生中污点,也是不可告人黑暗面,和他结婚多年不曾透露。
“喝杯吧?”开到半路,周非凉以为她睡着,她却忽然蹦出句话。
他认为很晚得回家,但她开口他哪里忍心拒绝。
于是开到他平常去那家俱乐部。
凌晨两点仍然营业,灯火通明。
周非凉带她去品酒室,将他之前寄存酒拿出来享用。
黎梨说,“她现在结婚怎接?况且联系上见面就水到渠成,您别急。”
母亲听不下去,她激动朝厨房喊:“三儿你过来。”
她总亲密叫周非凉三儿,大概也是在弥补她内心缺失那个“三”。
周非凉关火从厨房出来。
客厅动静,他无法装聋作哑,尤其这会儿连黎聪这个口口声声是黎家唯男人“男人”都不管用,哭得稀里哗啦和自己妈妈姐姐抱在起,场面大混乱,他得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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