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日除战袍,便服仿佛只着青色。在信都时,好几次小乔偶遇到他,见他总是身青色深衣。幸好那张脸还能看,所以倒也不老气。此刻他也是身青色深衣,但和小乔身上相比,样式十分宽松,腰间束条镶白玉宽腰带,衬他窄腰宽背,背影笔直,正有风从他身侧袭过,卷起侧衣袂袍角,少平常着战袍时刚戾,看去倒有几分萧飒风流意思。
其实小乔从听到丙女传话到这里,最多也没超过半刻钟,庭院路不算短,走走也要费些时间。他却仿佛已经等很不耐烦。双手背在身后。听到脚步声近,扭头见她来,转身便往东屋方向走去。
他步子迈快,加上
事情。
时下联姻盛行,婚姻讲究门当户对,尤其世家大族更看重这点。所以相比较于魏家,朱夫人娘家出身低些,父亲当初只是涿郡个都邮,后投军,因功升至郎将,为魏劭祖父所器重,次作战中,替魏劭祖父挡发冷箭,正中要害,不治而死。魏劭祖父愧疚加上感激,见朱家有女,年貌与长子魏经相当,遂聘娶入门为妇。
朱氏入魏家后,生两个儿子。长子魏保,字伯功,次子魏劭,字仲麟,十年前不幸同时殁丈夫和长子,朱氏伤痛,迟迟不能从打击中恢复过来,后来不知怎就和巫祝走近,很是笃信。
徐夫人对朱氏态度,直不冷也不热。朱氏对这个来自中山国翁主婆婆也有些畏惧。婆媳二人并不亲近。这几年,随着魏劭完全掌军,徐夫人不大管事,年里大半多时间,自己都在无终住着,剩朱氏自己留在渔阳大宅里。
朱氏身边,养个十八岁还未出嫁女孩,名叫郑楚玉,是朱氏外甥女。郑父曾是司农,不幸早亡,沦为孤女投奔姨母。几年前巫祝占扑,说郑楚玉是朱氏命里吉人,有她在,朱氏可避凶趋吉,恰好当时朱氏生场病,郑楚玉日夜照顾,朱氏得以康复,痊愈后便深信不疑,对她愈发喜爱。因郑楚玉出身不够,便让儿子纳她为妾。只是不知道为什,魏劭迟迟没有纳成,朱氏这两年直将郑楚玉养在身边,做派待遇就与魏劭姬妾无二,家人都唤她郑姝。
“女君,你道魏侯为何年过弱冠还迟迟没有娶妻?除去这郑姝,从前其实还有个……”
春娘凑到小乔耳畔,正要接着说下去,那个名叫丙女仆妇匆匆过来传话,说朱夫人已从渔山回府,男君也回,请女君道去拜见长辈。
春娘停下来。
小乔穿戴早已经妥当,也不用换衣裳,略照照镜,带春娘早给她预备好副做极好针线活,开门便走出去。
魏劭正站在通往东屋甬道岔路口,应该是在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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