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徐夫人显得很和气,“是叫人不用吵你们。可吃?要是没吃,这里还有热早羹,你二人去吃便是。”
“来时用过。孙儿谢过祖母疼爱,体谅孙儿昨晚回迟。下回再不敢。”魏劭也笑道。
魏俨哈哈笑道:“还是怪,昨晚硬留仲麟起吃酒,许久才放他走。恐怕他回去路都不认得。早上还能起来,可见弟妹照料好。外祖母要怪,就怪吧。”
小乔没抬眼,却感觉到他说话时,目光扫眼自己。
徐夫人微笑道:“你们兄弟许久没见,坐下来起吃酒也是应该。只是下回,不许再吃多。免得伤身。”
些怨他。要不是昨晚他回太迟,临睡前又折腾番,自己早上也不至于睡过头。
小乔没再理会他,掩上衣襟匆匆去开门,春娘和服侍盥洗仆妇们果然在外头廊上已经站地。春娘看到小乔,立刻低声道:“女君莫急。是老夫人那边方才传来话,说知道男君昨夜吃酒回来晚,你二人不必早起过去问安,婢才没叫门。”
小乔这才稍稍松口气,让人进来服侍梳洗。
魏劭仿佛故意和她作对似,动作慢离谱。她个女人都已经收拾好,他还在那里穿外衣,系条腰带也要好久,看旁小乔两眼冒火,恨不得上去拍他巴掌。好容易收拾妥,他又吃几口端过来早点,这才看眼小乔,慢条斯理地道:“走。”
小乔跟着他走出去。
魏俨与魏劭齐齐应是。兄弟两人陪着徐夫人又说会儿过几天寿筵。徐夫人叫他二人不必铺张,略办便可,也就散,依次告退。魏俨魏劭与管事议事,走,小乔便也回西屋。
北屋里,徐夫人将朱氏留下来,叫郑姝也退出去,屋里只剩下婆媳二人。
朱氏陪着跪坐在侧,见婆婆半晌不说话,因畏惧她大半辈子,此刻心里便些不定,迟疑下,终于
这会儿离正常问安辰点已经过去差不多整整半个时辰。太阳也升上北屋屋脊。两人在仆从路注目之下来到北屋,不是昨天那间正堂,徐夫人在她平常活动间起居室里,里头人还不少。除朱夫人、郑姝,连魏俨也在。他身精神,正陪在徐夫人身侧说说笑笑,听到仆妇报说魏劭和小乔来,停下来,转过头。
不止他,屋里剩下所有人目光也都齐刷刷地看过来。
魏劭脸坦然地走进去,小乔垂下眼睛,跟他站到徐夫人面前。
她已经觉察到旁朱夫人盯着自己目光,没法形容酸爽。
“祖母在上,受孙媳妇拜。”小乔行礼,“实在是孙媳妇无礼,祖母归家次日,竟就怠惰至此。恳请祖母责罚,下回再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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