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娥皇指着中间个身高臂长紫袍青年,笑道:“他便是侄儿苏信,虽比也小不几岁,在中山军中历练磋磨也有几年,此番奋力拼杀,也得上司赏识,这才有幸来渔阳献技,贻笑大方。”
小乔望眼。
苏信年纪二十出头,身高臂长,骑匹乌骓马,鞍辔华丽,
徐夫人微微笑笑,叫她无须多礼。
苏娥皇再拜朱氏。
朱氏瓮声道:“起来吧。你虽寡妇,从前也是左冯翊公夫人,不过乡鄙妇人,如何受起你如此大礼。”
她说话时,脸是微微扭向边。
苏娥皇面上依旧带笑,起身最后转向坐于徐夫人右手边小乔,含笑道:“前次卢奴别后,便时常想念妹妹,盼着能再与妹妹相见。今日方如愿以偿。”
鹿骊台位置显眼,万众瞩目,小乔知道此刻也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正在看着自己,见阿弟在台下和自己致意,鉴于自己身份,为避嫌起见,只望着他回笑,并无过多情绪表露,但双目中鼓励之色却尽显无疑。
就在这时,小乔听到登阶方向,传来阵仿佛带韵律木屐踏过石阶脚步之声,于是转头望眼。
鹿骊台阶上,现出个渐渐清晰妃色身影。
她认出来。是苏娥皇。
苏娥皇只手微提裙裾,拾级而上,身后左右相随两个侍女,妃色身影映着青色石阶,摇曳婀娜,正往徐夫人方向走来。
小乔亦露出笑容,微微点头,道:“蒙夫人记挂,甚感激。”
她两人说话时,朱夫人道:“你何时来渔阳?竟也不提前知照声,倒显们怠慢。”
苏娥皇忙道:“夫人有所不知。鹿骊乃英雄大会,有侄儿名苏信,为中山校尉,骑射出众,有幸前来赴会。此番前来,为侄儿助威,二来,虽多年未踏足渔阳,但心中时常记挂外姑祖母和夫人。故也借此机会,特意来拜望外姑祖母和夫人。昨日到迟,恨不能当即过府拜望,又怕扰外姑祖母和夫人休息,是故未敢登门,想着今日早来此拜望,也是便宜。”
朱夫人唇角微微勾勾,不语。
台下校场正中,设作骑射之赛场地已经圈定,起,点处,三十二武士各自跨上骏马,臂搭弯弓,跃跃欲试,正预备听号令出发。
到近前,她被拦下来,停下脚步。
鹿骊台守卫走过来,向徐夫人禀,说左冯翊公夫人苏氏到,乞拜见老夫人。
徐夫人早已经瞥到苏娥皇,却不动声色,也没转头去望,只道让她过来。
朱氏听到左冯翊公夫人苏氏,霍然转头,果然看到苏娥皇就立于那里,脸色顿时沉下来。
守卫回去,放行苏娥皇。苏娥皇来到徐夫人面前,先朝她恭敬下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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