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房。徐夫人早起身。她受拜,目光在二人面上巡圈,满意点头,笑道:“甚好。这就去吧。亲族们想必应都在等。”
……
魏家宗祠在魏府正西座独立大院之中。五间朱红大门,平日总是关闭,今早大开。魏家宗族族人都已齐聚到此,正等候在两旁抱厦里,男女分列,立满两间屋,皆都屏声敛气,静悄悄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小乔第次跨入这座令她第感觉阴暗森冷院里。
她随着徐夫人和魏劭,在许多双目光注视之下,沿着脚下那条宽阔青色甬道进入到祠堂。松柏苍翠,肃穆庄严,堂门陛台两侧,置两只半人高古色斑斓巨大青铜焚鼎。鼎内已经焚着茂盛香火,两蓬青烟从鼎口袅袅而起,空气里漂浮着浓烈香火气味。
上那套缥丝深衣。吃几口送上来早点。此时天依旧未亮,正要去北屋,听到门口仆妇唤“男君”,转头,见魏劭进来。
他也穿着整套黑色祭祀礼服。长冠,外玄色深衣,内着绛色缘领和衣袖中衣。
礼服庄重,显得他人也越发长身而挺拔,双目炯炯,精神奕奕,油然种庄严家主风范扑面而来。
小乔便朝他迎过去,唤他“夫君”。
魏劭打量她眼,微笑道:“祖母那边应也快好。们好过去。”
魏家宗族执事早已带人等候。恭敬迎徐夫人并男女君入内。内里烛火辉煌,神位上方,悬“祖德流芳”横匾,左右各神联:敬恭明袖则笃其庆;昭穆列祖载锡之光。之下供桌。桌后便是魏家历代神主之位。始祖居中,以下代代,父子以昭穆左右依次序位。
密密麻麻两排神位之末,小乔看到两个她再熟悉不过名字:先严魏公讳经大人之神位。先兄魏保之神位。
这两只神位,是以魏劭之名而立,省略切尊衔,简单明。
小乔悄悄地望身旁魏劭眼。
他神色肃穆。近乎没有表情。双目越过前头徐夫人正向先祖拈香虔诚祝祷背影,直落在那两张被漆成黑色乌沉沉木头神位
小乔点头。便随他出门,两人往北屋去。
五更起,魏府大门、仪门、内门等全部正门都已打开,灯笼从大门起始,如火龙般沿通道路点进去,整个魏府灯火辉煌。
到西屋垂花门前,小乔远远看到内院也是灯火通明。登台阶时候,习惯性地低头提下裙裾,却见侧旁伸过来只手,抬头,见魏劭停下脚步,正扭头望着自己。
黑早,冷。但小乔心里却有些暖,将自己只手放进他同样温暖掌心。
魏劭握住她手,带她登上台阶,跨过门槛,直到徐夫人正房门前,方松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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