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小乔,先就称赞小乔美貌风采更胜从前。笑道:“知为何直唤女君为妹妹?除与老夫人有亲,小时和仲麟又有来往,是故觉你亲近之外,也是从小见旁人家中,阿姐阿妹出则同游,入内共帕,亲密无间,直心向往,奈何家中唯个女儿,难免抱憾。见妹妹如此脱俗人物,心生羡美,且又比妹妹虚长几岁,这才托大自己乱叫着,妹妹不会笑话吧?”
小乔请她入座,笑道:“夫人何须如此自谦。玉楼夫人之美名,天下何人不知?却不过后宅妇人,先前在渔阳,终日忙于中馈琐碎、侍奉老夫人与婆母。到这里,不过也只知道尽心侍奉夫君罢,旁概不通,怎担得起夫人如此溢美?至于唤为何,些须小事,随夫人心意就是,不过个称呼罢,何至于笑话?”
苏娥皇望着小乔,脸上依旧带笑,但笑容却微微滞下。
……
去年,在中山国,她第次见到乔女。至今二人虽也碰面过数回,但每次近旁都有徐夫人在。
次日,小乔收到苏娥皇投来封拜帖。称她南下去往洛阳,途经晋阳,得知小乔也在此地,惊喜,特投帖前来拜会。
春娘说:“女君不必理会便是。”
小乔道:“也是无事。她既来,还投拜帖,会会也无妨。”
春娘愣,悄悄看眼小乔,见她面带笑容,神色如常,便转身出去回话。
春娘走后,小乔弃昨天那封原本已经写半回信。重新提笔写封,信中讲几句自己近况后,也用调侃语气说,蒙夫君每晚梦中有,蛮蛮甚感荣幸,蛮蛮梦里,怎敢还会有别郎君?
苏娥皇留意到,乔女大多时候沉默着,和自己对话更是寥寥。
就是这仅有几次短暂碰面里,苏娥皇暗中估量魏劭这个娶自兖州乔家妻子。
年轻、貌美、徐夫人喜欢她,这是乔女最大优势。
魏劭对乔家怀有刻骨恨意、娶她是另有目。乔女本身无任何锋芒可言,性情也如白水般温吞。她就像是徐夫人身后个影子——这些,都是乔女劣势。
年轻美貌,徐夫人喜欢她,这些或许能让魏
信末,她又添笔:闻刘苏氏左冯翊公夫人玉驾不日前亦到晋阳。远道而来,且知夫君与刘苏氏有旧交,是故不敢怠慢,愿代夫君尽接待之谊。夫君大可安心,不必挂怀。
写完信,待墨迹干,她卷起来放入信筒,叫昨日来信使带上路。
……
小乔在衙署后宅间偏厅里,见来拜访苏娥皇。
去年底鹿骊大会之后,苏娥皇离开渔阳,将近年时间过去,她看起来依旧是小乔记忆里样子,华服美饰,极有风情,风度看起来也是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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