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乔默默望着他。
“很早以前便对你言,心悦你。并未骗你。只是同样,无论你为做出何等让步,付出何等努力,在这里,都变成理所当然。”
“切都起因你乔家曾亏欠魏家,而你嫁,又是乔家求好于魏家,故直以来,哪怕娶你,也喜爱你,却始终不去想你感受。便如对你好,那是于你恩赐,你感激,回报魏家,那是理所当然……”
他顿瞬。
“如今想想,魏劭,何等混账!”
小乔慢慢地抬起眼睛,对上他目光。
他双眸望着她,眼睛眨不眨,漆黑双眉之下,眸底似渐渐汇聚暗波,无声翻涌。
房里静只剩下两人呼吸之声。
许是他拥抱她太紧,小乔渐渐觉得呼吸不畅。
见他始终不放自己,也不开口,她终于微微地动动身子:“夫君,你?”
小乔动不动,双眸定定地落于他面上。
“你容忍和求全被视为理所当然。也知,因你乔家亏欠,无论如何对你,你也不会离开,何况直以来,自认对你已经做到最大好,故次次,总是忽略着你感受,也习以为常。”
“上谷战后,还来得及喘口息,母亲便以那样意外方式死去。她糊涂辈子,并非个称职魏家主母,但于,却是慈母,当时感到难以接受。她咽气前最后刻,心里还被自私和仇恨所占。仔细想想,和母亲何等相像,目虽未盲,心却直被仇恨和自私所占满。那段时日,匈奴压境,祖母病倒,你独自承受何等不易,可却只顾沉浸于自己悲痛,再次地忽略你,即便心里感到愧疚,也总是想着,你能理解,也会支持……直到那日,你事先未与言及半句,便在祖母面前提出要回乔家。”
魏劭再次朝她走过来,停于她面前。
“蛮蛮,那时候,忽有种感觉,觉你在疏远,你似想离开。分明知道,你还是会回来,但这种感觉,却挥之不去,甚至到令寝食难安地步。随后送你到乔家,昨日
“蛮蛮,直以来,其实很想问祖母件事,当初她何以做主,要娶乔家之女。”
魏劭终于慢慢地说道,起有些突兀。
“但是后来,渐渐便不想问,祖母到底作何所想,也无关紧要。到如今,更要感谢祖母。倘若不是她当初坚持,魏劭何德何能,此生得以娶你为妻,如此待?”
魏劭双臂松开她,走到窗前,推开窗户,朝着涌入夜风,长长地呼吸口气。
烛火被夜风吹明灭不定,他面庞上投影也变得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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