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沉默半晌后,她唤声他。
“你那晚上曾对言,你以娶为幸。你却不知,这辈子能嫁你,于来说,又何尝不同样是件幸事?”
黑暗中,魏劭直沉默着。忽然将她紧紧地拥住,力气大,似要将她揉碎嵌入他肉身里,小乔感觉到他心
她抬起手,温暖指尖沿他线条变得僵硬面庞轻柔地游走,似在安抚着他情绪。
魏劭神色终于有所放松。
“只是这个梦境,太过真实,无法不受它影响,但是却谁也不能说,只能埋在心里,期盼它只是个梦而已。直到那年,任城周群兴兵来攻伐兖州,在伯父做出要将阿姐嫁你,企图以这种方式来求好于你时候,才真正地意识到,那个梦境,它或许是真。”
“因为和梦中情境相似事,它眼看竟就要发生。”
“害怕,知道必须阻止事情照梦中情景延续下去。是故当时大费周折,终于鼓动阿姐和比彘离家。当时原本以为没阿姐,结不成婚姻,伯父便能纳父亲之策求联兵来共抗周群,但没有想到,伯父懦弱不可救药,竟又想出毁与刘琰婚约,让代替阿姐嫁你法子。当时骑虎难下,便是这般阴差阳错,入你魏家门,和夫君你结成夫妇。”
他便杀,剑刺入心口……”
小乔闭闭目,复又张开。
“这便是做前世梦最后幕。也是这幕,从此在梦境里,反复不停地出现,令根本无法摆脱。”
她说完,望着魏劭。
魏劭那只手,不自觉地紧紧捏着她胳膊,越捏越紧,紧她感到疼痛。
“夫君你应还记得,嫁你第年,鹿骊大会后祖母病倒,你恰又要去并州打仗,你临行前,百般挽留你。其实便是怕祖母会像梦中所知那样出事。所幸后来祖母逢凶化吉。也是这件事后,令看到扭转梦谶希望。只是,那个梦谶给带来阴影太过深重,依旧不敢放松,这才有后来引出你极大愤怒劝父亲强兵之事……”
小乔声音,轻悄下去。
“后来事情,夫君你也都知道……”
魏劭两道目光,始终定定地落于她面上。
帐中光线忽黯淡下去。蜡炬燃尽,烛火最后扑腾几下,房里便陷入片昏暗。
他额头两畔爬着青筋,也似蚓般微微,bao起,阴鸷目光盯她许久。
“故而你寝食难安,从此便视为毒蛇?”
他似是终于意识到自己捏痛她,带些仓促地松手,却又这般,慢慢地问。
小乔轻轻叹息声。
“那时还未见过你面。即便在梦里,也从未曾和你面对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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