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夫人道:“老太太,有什体面可让你们仰仗,你们心里不要嫌糊涂老不死,就心满意足。”
这话说实在是不轻,何况今日还刚做大寿,辛夫人和裴荃夫妇愣下,顿时面露惶惑,裴荃道:“娘这话说,实是让做儿子担不起。若是有做错事地方,惹娘伤心,娘尽管教训,便是打死,也是当受,怎好这样咒自己?”
裴老夫人沉默着。裴荃心里渐渐发虚。
此次荫补,裴荃原本盼能落在自己身上,好进进已经多年没有晋升官职,最后却因宋家缘故,落到侄儿裴修祉头上,自然失望,又听孟氏说大房花将近两千两,心里更是生出芥蒂,自然,表面也是和气,却没想到今夜刚做完寿,就被叫来,又听这样话,不敢开口。
辛夫人和孟氏相互看眼。
起来话,也就老夫人治得住……”
她话音刚落,全哥儿已从她身上扭下去,朝着脸生檀香跑过去。
玉珠嗳声,急忙追上来,喊道:“那屋里没人,哥儿不要进去。”
门从里打开,嘉芙露出脸,道:“让他进来吧,无妨。”
……
裴老夫人慢慢地吁出口气,复道:“今日大家高兴,原本是不该扫你们兴致,只是心里有些话,想着今日不说,下回又不知是何时。”
“娘有话尽管吩咐!”裴荃忙道。辛夫人和孟氏也附和。
“如此便说。今日是出趟屋,无意却听到几个下人背后闲话。那些话不堪入耳也就罢,更是不解,国公府何时开始,连个起码规矩也没,以致于下人松懈到这等地步。想来想去,也就只有句话,便是上行下效。上头做家主没有个样子,下面做下人,自然也就变本加厉。”
孟氏不吭声,辛夫人脸色微变,迟疑下,道:“全是不是,没教管好下人……”
堂屋里,裴老夫人坐在张椅上,已卸去珠冠,身上诰命服却还没换下,目光扫圈立在自己跟前儿子媳妇们,道:“这些时日,为给老太婆过个寿,哄高兴,你们几个辛苦。”
裴荃忙道:“娘怎说出这样话?何来辛苦,况且,原本就是们本分。”
辛夫人和孟氏也点头称是。
裴老夫人微微笑:“们家最近好事不少。过寿就罢,不值提。祉儿得缺,珞儿功课拔尖,很是高兴。”
这几年,裴老夫人身体不大好,深居简出,已经很久没像今日这样。将儿子媳妇几人都叫到跟前,方才看她神色凝重,本以为她对今夜寿庆感到不满,几人都有些惴惴,等她开口,原来是称赞,松口气,都笑道:“全是仰仗娘福气和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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