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脑子里,都在给想着何物?”
嘉芙呆住,抬头望他,唇瓣微张。
“今日想到个疗方,但有味药,不确定太医院里是否有藏,因那药外来,又不易保存,是少年时从大食医师那里得过,见你母亲依依不舍,便叫你再留些时候,先去太医院查问。未时末,去你家接你,岳母说你回,便也回,到,门房说你回来在门口站站,便又上车走,也没说去哪里。起先以为你又回家,再过去,怕
“……大表哥……不是故意……你疼不疼……”
裴右安冷哼声:“要是故意,那还得?”
嘉芙贝齿咬唇。
裴右安俯视着她:“你知道去哪里,就跑去道观要堵?嗯?”
“不是道观,还会哪里?”
下,终还是走过来,停在她身后,伸手探向那柄铜丝篦,细辨语气,竟还似带丝戏谑:“你向不是最爱哭吗?方才说你,你怎不哭?”
“你想哭,偏不哭!”
嘉芙冷哼声,头偏,避开他伸过来手,个发狠,连着十来根还缠在上头发丝,咬牙下就将铜丝篦给拽下来,却没想到他脸正俯下,胳膊扬,听他发出“嘶”轻微声,好巧不巧,篦尖竟刮过他额,立刻划拉出道半指长细密排列血丝。
颗血珠子,从破口里渗出来。
空气下凝固,两人都像是被施定身法,保持着原来姿势,动不动。
嘉芙盯着他衣襟,弱弱地辩句。
裴右安顿,仿佛为之气结。
“前日是告诉过你,去道观,昨日,还有今日,去太医院!”
嘉芙倏地抬眼。
“迟女冠有个弟弟,五年前迟家满门抄斩时,当时才三岁,被迟翰林位老友舍命救下,只是当时落不好,患病在身,到如今,性命岌岌可危,人就在道观里躺着。那日在宫中偶遇迟女冠,她央为她弟弟看病。她祖父是当年恩科主考,从前对也颇多指点,敬他如师,如今那孩子危在旦夕,怎能不管?那日去替他看病,有些疑难,这两日有空便在太医院里查找医书,也在与太医辩症。”
嘉芙这才意识到自己闯祸,吓大跳,手上举着那柄篦,呆呆看着镜中那个正俯于自己身后男子。
裴右安双目也望着镜中她,慢慢地站直身体。
“啪”声,手中凶器掉落,嘉芙人跟着下站起来,转过身,手忙脚乱找帕子,就要替他擦拭血痕。
裴右安偏偏头,避开她手,自己以指抹下,看眼沾在指尖上血痕,又瞥她眼。
嘉芙方才所有脾气全都没,指紧紧攥着帕子,指节发白,睁大眼睛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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