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列抬起头,见周氏匆匆入内,身后跟
“醉酒乱语,怎会是真?那曹氏跟多年,与感情甚笃,平日也无错处,为何要杀她?便真黑良心,也断不会送掉她性命!当时王太医也在,亲自为她诊病情,父皇若是不信,可召王太医来询问!”
萧列哼声,冷冷道:“朕信你容易,只是你叫朝臣言官也能信你?”
“父皇!外头那些人不信也就罢,若连父皇也不信儿臣,儿臣快要冤死!”
“住口!”
萧列勃然大怒,操起案上本奏折,朝他劈头盖脸掷过来。
李元贵道:“万岁爷,若只这样,怎敢惊扰到万岁爷面前?实在是太子妃说些话,恐要惹出轩然大波,太子和章老恐万岁降罪,这会儿人都来,就跪在殿外,恳请万岁恕罪。”
“说何话?”
李元贵小心将话复述遍。
萧列僵住,猛地将崔银水方才递来腰带掷摔在地,怒道:“岂有此理!竟会有这样事!”也不知他怒是太子妃口出乱言,还是她说出来那些事。
李元贵慌忙将腰带捧起,见上头镶嵌块宝玉已然碎裂,示意崔银水换条来,自己躬身道:“是,是,想来只是太子妃醉酒乱语,只是当时人太多,瞒是瞒不下去,故太子和章老都来向万岁请罪。”
“你若不愧屋漏,她便是烂醉如泥,如何能凭空编出这样话来诽谤于你?”
“父皇!儿臣确实有罪。事情既到这地步,儿臣也不怕说。儿臣从前被甄氏救过,确实对她动过心意,这儿臣认,只是后来,甄氏被父皇做主嫁右安,儿臣视他向为兄长,便就此断念头,再无半点不当有非分想法。只是这个章氏,看似豁达大度,实则最是小鸡肚肠。她本就不满儿臣冷落于她,见儿臣与曹氏相和,又知儿臣从前曾有意于甄氏,心底妒恨不已。平常自然不会外露,今夜醉酒,心魔失控,想是在她心底,恨不得儿臣身败名裂,故胡言乱语发作出来,请父皇明察!亦可叫她起来,问便知!”
萧胤棠说完,不住叩头。
萧列冷眼看着他。
便在此刻,李元贵声音从外传来:“皇后娘娘到!太子妃到!”
萧列怒道:“说都说,来向请罪又有何用?”
李元贵迟疑下:“那奴婢去传话,让他们退下?”
萧列起先不语,忽道:“叫太子进来,让章老回去。”
李元贵应是,急忙出去传话。片刻后,萧胤棠快步入内,神色惶恐,跪下去便叩头不止,道:“父皇,太子妃酒后失德,竟满口胡言乱语,儿臣殃及池鱼,感慨愤怒之余,更是惭愧,愧对父皇平日谆谆教诲,恳请父皇责罚!”
萧列盯他眼:“你媳妇说你掐死曹氏,可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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