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芙拭去泪,道:“凡事总要讲个道理,夫君便是真犯逆天大罪,罪有应得,也当公之于众,好叫人心里明白。如今这样不明不白就被发去北边儿,怎能安心?想求见万岁,能否劳烦刘大人,明日代向万岁陈情?”
刘夫人口答应下来,又劝慰嘉芙,再坐片刻,便匆匆走,嘉芙夜无眠,次日午后,刘夫人再次登门,说刘九韶已经传话上去,
,把石头就往屋里砸!逼急,可什都做出来!哎呦,苦命女儿啊……”
“……老太太孝期还没过呢!”周娇娥继续朝这边嘶喊,“打谅不知道,如今就往屋里放人——”
数月之前,辛夫人以周娇娥怀孕不能伺候儿子为由,给裴修祉新纳个名叫芸娘妾,自然,老太太年孝期未满,这妾还没过明面儿。
听周娇娥叫嚷,辛夫人脸色沉,厉声喝道:“都还看着干什?还不把二,nai奶请回屋里去!”
她话音落下,众人便呼啦啦地跑过去,身后丫头婆子劝劝,拉拉,推着周娇娥进去,乱成团。
嘉芙压下心中厌恶,朝辛夫人见礼,叫人放下伴手礼,便告辞,辛夫人态度冷淡,只点点头,嘉芙才出院,听见身后隐隐传来婆子低声议论:“……落毛凤凰不如鸡,瞧她,还当自己什似……”
刘嬷嬷也听到,面露怒气,停下脚步,转身就要过去理论,被嘉芙拦,继续朝前而去,快行至自己院门前,身后传来阵急促脚步声,裴修祉追上来:“嫂子,长兄之事,你莫难过。往后你只管安心住在家里,有事和说声便是。”
嘉芙淡淡笑:“费心。”说完便转身入内,又打发人将东西送到二房那里,自己人却没过去,只等着刘夫人回信。至傍晚,那刘夫人竟亲自坐马车过来,嘉芙将她迎进来,下人奉上茶点,嘉芙目含泪光道:“今日才回京,便听到那些事情,晴天霹雳,更是无计可施,因刘大人与夫君向交好,故想到夫人,原本只想向夫人打听点消息,想知那北去之人是否确实便是夫君,没想到夫人不避忌讳,竟自己来,请受拜。”
刘夫人急忙扶住她,道:“妹妹何必和见外,当初要不是裴大人,哪里还有刘家今日。实话告诉你,那人确是裴大人。只是到底为何获罪于万岁,便是家夫君也不知晓。前些时日,他和安远侯道去见万岁,问便是这个,非但没问出来,反被万岁申饬番。”
刘夫人叹口气:“家夫君实在想不明白。后来再打听,说万岁还特特发话,道不许人随裴大人道去,连下人也不允随同,否则便罪加等。妹妹,你如今打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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