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顿。
“芙儿,此为写给你另封信。裴右安负你在先,何德何能,得你不离不弃,追到此处,竟还蒙心眼要送你回去,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莫说吃信,便是你要吃石头,也绝不皱眉。这就吃它,个字也不少!”
嘉芙转头,见他凝视着自己,神色郑重,竟真将那信撕为二,卷
裴右安再去抓。
嘉芙“啪”拍开他手:“别碰!以为咳个几声就心软?心可硬着呢!你不读是吧,也好,那就自己吃下去,把这信给吃,个字也不能少!”
裴右安苦笑:“好芙儿,你饶吧。先前真是错。日后不敢。要是再这样,就……”
“你还想有日后?”
嘉芙冷笑。
那信不偏不倚,掷在裴大人英挺鼻梁之上,掉到他脚下。
他呆呆,低头盯片刻,慢慢地弯腰下去,捡起来,突然直起身,个转身便跨到火炉子前,将信投进去,动作迅捷无比。
“你敢烧?且试试看!”
身后传来道声音,娇滴滴。
裴大人顾不得烫手,慌忙又将信从火炉子里把抢回来,信封角已被火星子点着,手忙脚乱地拍几下,可算是把给火星子给拍灭。
“你话,往后是不敢信!分明走之前,红口白牙说好要接回去,个转身,你是如何对?你这个骗子,这会儿说什都没用。要念,要吃,你自己看着办!”
嘉芙说完,撇下他,自己爬到床上去,舒舒服服地靠在床头,冷眼看着他。
裴右安慢慢地跟她过来,坐到床边,凝视着她,语不发。
这男子,真真生那叫个琼枝美树,因刚沐浴出来,屋里温暖如春,身上也只松松地披件中衣,半掩衣襟,三分病态,七分风流,两只漆黑眼睛,清冷冷地默默看过来,便如诉千言万语,句话都不用,才被他这样瞧片刻,嘉芙颗心便忍不住噗噗地跳,恨自己无用,干脆转过脸面朝里不去看他。忽却听他轻声道:
“故人万里,关山难越,料从此双鱼无信,青鸟不至。徒留病残万死身,梦破五更营角声,莫道前途不消魂。燕然山前风雪夜,玉人不期度昆仑,面如芙蓉笑如梦。”
嘉芙从他手里拿过信封,取出里头信纸,帮他展开,放回到他手上。
“念吧。”她笑眯眯地看着他。
裴右安捏着信,脸尴尬,在她跟前站片刻,突然咳嗽起来,越咳越厉害,最后咳弯下腰去,脸都涨红。
嘉芙急忙帮他揉胸拍背,好会儿,裴右安才渐渐止住咳,紧紧抓住她小手,感动地道:“芙儿,你对实是太好。
嘉芙抽回自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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