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银水哭丧着脸。
嘉芙瞥他眼。这样天气,终究不忍心真就这强行赶他上路。想下,道:“罢,等过冬再说吧。这里不是皇宫,你不必贱称,跟们样说话就好。也不必动不动下跪,没那多规矩。你记着,要老老实实,若有什花花肠肠子,拿你没办法,
个废人,要是被赶出宫,奴婢也就没活路……”
他说着,把鼻涕把泪。
嘉芙知他在夸大其词博取同情,皱眉道:“万岁突然要你来这里做什?真就伺候这简单?”
崔银水立刻指天发誓,说要是有二心,罚他下辈子也做太监,赌完咒,仿佛想起来,忙道:“对,奴婢这趟过来,还给夫人带来封泉州家书。”说着,从怀中摸出封信,递上来。
此地偏远,若非官府,寻常人和关内本就难通音讯,何况泉州,更是南北,天各方。也就年初之时,嘉芙到来之后,裴右安多方打听,终于在城中寻到个祖籍福建伤归老卒,给钱,托他将嘉芙封平安信带回娘家,如今忽忽年过去,嘉芙虽深信家人应当切都好,但有时想起,还是有些挂念,此刻忽然听到带来家书,喜出望外,急忙接拆开。
信是孟夫人写,说四五月里,收到她报平安信,知她和女婿在那里过切都好,甚是安慰,家中切都好,祖母身体也未再坏下去,叫嘉芙放心,叮嘱她和女婿要自己保重好身体,盼着能早日相见。
信末尾,说到她哥哥婚姻之事。说先前女婿风光着时候,家里几乎天天有人上门,有意结亲,连地方里*员也有,当时险些挑花眼,不想年前,女婿出事,被贬出关外消息传开之后,家中便门庭冷落,原先那些有意议亲,全都改口,再看不到人。她便张罗想娶玉珠进门。经此大起大落,老太太如今心态也和从前不同。见玉珠稳重、能干,过来这年多,里里外外,帮自己管无不妥当,又知孙子心想娶她为妻,故也不再反对。原本就想来信告诉嘉芙这事,只是苦于天南海北,信无人可带,恰好有日,竟有个人自己上门,说要去往关外,可为甄家人捎带家书,孟夫人喜出望外,当即提笔写书信,托那人带去,盼望能送到嘉芙手中,免得她挂念家人。
嘉芙将母亲信来回看好几遍,欣喜不已。
崔银水偷偷瞧着嘉芙,见她面带激动,忙又恳求:“奴婢虽说是被派来这里服侍夫人,却知夫人是等好主子,奴婢心甘情愿伺候,求夫人不要赶奴婢回去。”
“便是真要赶,也求夫人可怜,等开春天气暖再赶……这会儿实在天冷,奴婢来时,冻只耳朵都差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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