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
刑部尚书手中捧城楼上送下圣旨,快步行到距离城墙箭之遥广场中心,高声宣读罪状,宣读完毕,转过身,等待远处城楼之上皇帝发令。
萧列慢慢地站起身,抱起慈儿,行到城楼之前,在城楼之下无数双惊诧目光注视之下,转过脸,对着慈儿道:“发令。”
慈儿双小手紧紧地捏成拳,扬起还带着稚嫩声音,高声道:“正法!”
这道“正法”之声,被身旁侍卫再次联合传递下来,最后传至广场正中,千五百名大汉将军,齐声高喝“正法”,倭奴被刽子手拖出端门,来到承天门外,在那里,预先已经设好刑台,在周围挤满无数民众目光注视之下,鬼头大刀,应声齐齐而落。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排山倒海般声音,再次回荡在午门城楼之前,鸽哨阵阵,养在承天门附近白鸽,振翅飞上天空。
董承昴随身边文武百官,向着前方远处皇帝方向下跪,叩首,抬起头时,眼中掠过道难言复杂情绪。
裴右安身风尘,纵马如风般闯至皇宫最外承天门前时,耳畔听到,便是城门之内传出那阵排山倒海山呼万岁之声。
他停马,在那山呼万岁回荡余声之中,仰头望着前方远处阙楼上方回旋鸽群黑影,身影凝固,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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