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芙从床上爬下去,飞快奔到窗边,透过被钉死窗隙,看到王府大门方向,竟起大片火光。又阵此起彼伏喧嚷声,仿似有人正在强行朝里冲入。
嘉芙迅速看眼四周,拔下支蜡烛,将早就入目那支铜座尖头烛台捏在手中,柄端藏于袖里,才刚藏好,就听门外传来阵急促脚步声,那道上锁门,竟被萧胤棠脚踹开,他神色阴沉,几步入内,见嘉芙躲在墙角,上去将她把拽住,带着便朝后院方向疾步而去。
外头官军还没攻打进来,城中自己先便生乱。这两日,也不知是哪里传出消息,城中到处流传,说朝廷在关外
芙后退,不住地后退,终于退到墙边,再无路可退,忽冷冷道:“萧胤棠,上辈子被你所囚,无名无分,不见天日。你便是死于如今这场关外战事,你受伤死去,还不放过,要随你殉葬。殉葬便也罢,你可知最后如何死?还活着,却被人钉入棺材!”
萧胤棠呆,停住脚步,目中柔色顿时消失,面露惊骇。
“你不必如此惊讶。你记得前世之事,亦记得。”
半晌,萧胤棠才仿佛终于反应过来,咬牙切齿:“那个贱妇,竟敢如此待你!待脱困,必为你报仇,绝不会放过她!她从前如何对你,便也如何还她!”
嘉芙摇摇头:“上辈子事,本早就不在意。只问你,裴右安最后死于素叶城,是不是你下毒手?他死后,你登基为帝,次年,便遇到如今关外这场战事。你嫉妒他,即便在他死后,即便你是皇帝,他英明也依旧压你头,你为向你大臣,也为叫天下人知道,你不比他差,便御驾亲征,上天却也不帮,你死于这场战事,可谓因果报应。”
“至今记得,你在临死之前,梦中尚惧怕他英魂。上辈子如此,这辈子,看起来依然如此。个女子,既只身来此,切便是豁出去,大不死而已。但萧胤棠,你为男子,口口声声说要对好,但除威逼,你还做什?”
萧胤棠目光里露出掺杂着惊诧和狼狈神色,神色渐渐凉下去,语不发。
萧胤棠盯嘉芙半晌,才冷冷道:“本真龙天子,从前他就不是对手。这辈子他想赢,也没那容易!”
他说完,转身出屋,锁上门。
天色渐渐黑,是夜,有个女侍来服侍嘉芙,萧胤棠自己未再露面,章凤桐也不见人。晃三天过去,嘉芙只被关在那间屋里,外头到底如何,也是丝毫不知。到第三天深夜,嘉芙和衣躺在床上,闭目冥想,辗转反侧之时,忽听外面隐隐传来阵异响,仿似有人在高声呼喝,那声音,在这寂静深夜,听起来格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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