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萧列议完事,待大臣们离去,便唤出静静坐于屏风之后慈儿。
慈儿坐在自己位置上,读书写字。皇帝批着奏折。崔银水往火炉里小心地添加几块银炭,屋里暖融融,十分安静。
“皇爷爷,‘古之善为天下者,计大而不计小,务德而不务刑,图其安则思其危,谋其利则虑其害,然后能长享福禄。’这是什意思?”
慈儿捧本自己从御书房里取书,来到皇帝身边,问道。
萧列看眼,微笑着解释番。
嘉芙望着萧彧渐渐变小身影,脑海里浮出他对裴右安说那句话。
他说,少傅,这些年,虽无法离开此地半步,心却从未被囚,心更是从未如此安宁。
少傅,是个自私之人,当年回京城,求不过便是自己安心,如今心中,更是装不下这天下万民。
少傅,世间事,纵不如意有七八,仅存之二三分好,亦足以叫人心向往之。求你成全于,从今往后,长风破浪,云帆沧海,则此生,亦不空来世!
她又想起远在京城慈儿,心中那种忐忑之感,愈发强烈。
,无不欢欣鼓舞。”
萧彧大笑:“好!”说完,目光望向站在旁始终言不发李元贵,面露微微疑惑之色。
李元贵道:“小公子,万岁有旨,当年万岁曾对天下有诺,他日若寻回少帝,必迎奉归京,万岁命老奴随二位大人前来,履当年之诺,请小公子即刻归京,万岁必亲迎小公子于郊畿,择日祭拜宗庙,昭告天下,登基复位,以正天道。”
“小公子!”
董承昴下跪,面露激动之色。
慈儿似懂非懂,点点头,想下,又问:“皇爷爷,也常听到大臣们说天下
便在此刻,慈儿身在何方,又做何事?
……
南国渐渐入春,万里之外京城,此刻却还寒冬不去,白雪纷飞。
皇帝月前曾以养病为由,罢朝将近个月,群臣无人得见,焦心不已,终于月前复又露面,群臣这才放下心。
只是自那之后,皇帝身体,便迅速地衰下去,行走亦不大方便,须拄拐杖,亦不再每日朝会,若有事,只于御书房里召人议事。
萧彧身影僵住,面上神色,渐渐转为肃穆,忽然看向裴右安道:“少傅,想和你说几句话。”
……
次日清晨,海面朝阳初升,那艘崭新福船,借着涨潮下海,萧彧和老安叔扬起风帆,借着风力,在海面渐渐远去。
萧彧高高立于船头,冲着目送自己裴右安和嘉芙,挥臂高声道:“少傅,师母!他日待行遍四海天下,有朝日,必会回来看望你们!”
李元贵跪下去,朝着萧彧离去方向,恭恭敬敬地行个大礼,随即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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