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丝打在殷停眼睫上,他缩了缩脖子,似乎看见了自己被炸成烟花的可怖景象。
掌门手一拢,四散的雨丝倒流回到他的手中构筑成光球,一拂袖,光球和雨丝都消失无踪。
“待你修出法力,打开相合印时,我和你师父会在一侧帮你护法。”
殷停感激涕零,真心实意道:“谢过掌门!”
掌门笑了笑,说:“于公我是掌门,于私我是师伯,自该庇佑门下弟子。何况,我也想瞧瞧那褚寂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殷停感到一股清凉之意直冲脑门。
掌门松开手,“你魂魄中有一道相合印,似乎封印着什么。”
“会死人吗?”殷停语调拔高。
“于身体无碍,”掌门摇摇头。
殷停松了口气,看来是不会死人了,但魂魄里带着别人留下的东西,到底膈应,于是他紧张地问道:“掌门,能烦您帮弟子取出来吗?”
哭嚎道:“掌门!师伯!您可要为弟子做主啊!”
“好孩子,别怕,”掌门将他拉起,攥着他的手,目含鼓励之色,轻柔道:“受什么委屈了?”
殷停本是假哭装样子,但当他的视线和掌门包容,鼓励的视线在空中交汇时,从感受过的来自长辈的慈爱,竟真真叫他觉得委屈。
“……弟子……”殷停断断续续把自己和祝临风遭遇的事说了一遍,但他留了个心眼,没说把自己和祝临风之间有因果的事说出来。
若是掌门全然清楚,那自己不必再赘述。若是祝临风记得自己的承诺,没告诉任何人,那这桩要命事还是烂在自个儿肚子里最保险。
褚寂应当就是他见过的褚洄舟,听掌门话里语气,似乎对褚洄
掌门再次摇头,“相合印需要特定法力开启,你可以看作一把锁,而钥匙就在你自己身上。”
“弟子?”殷停指着自己鼻尖,上上下下踅摸全身,把每一条内兜都掏了一遍,“什么也没有呀。”
“法力,”掌门说道:“待你接引灵气入体,运转大小周天,炼化出第一丝法力之后,带着自身印记的法力,便是开锁的钥匙。”
“除了你本人的法力,任何法力接触到相合印,皆会……”掌门摊开手掌,浮现出一颗靛色光球,一缕肉眼可见的墨色灵气钻入光球。
不同色的灵气在光球内争伐,挤压,嘭一声巨响,光球炸作漫天雨丝。
当然,对这事能完全瞒下的可能,他没抱多大期望。
说到白莲教时,殷停突然想到,褚洄舟留在自己脑子里的东西,虽说目前看来对他没有危害,但到底是个隐患,还是尽快择出去为妙。
是不是能求掌门帮忙?
他苦着脸,指着自己脑门说:“掌门,弟子脑子里被魔教妖人下了东西。”
“上前来,”掌门两指骈起,指尖携裹着灵光,按在殷停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