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太平眼神中划过丝茫然,半晌,缓缓摇头道:“不知道……”
“那且问你,为什想做男儿,或是谁逼你做男儿?”殷停换个问法。
姜太平沉默良久,直视着殷停认真道:“家中,母……娘,只需要个儿子。”
殷停:“……”
这话说,还只需要儿子,难道家中是有皇位等着继承吗?
“这些微末伎俩,怎瞒得过师父师伯,”姜太平讪讪。
听完,殷停反又被激起气来,微末伎俩瞒不过师父师伯,就可劲逮着自己糊弄呗?这话等于暗讽自己学艺不精。
但转念想,姜太平似乎不是这等夹枪带棒人,祝临风倒有可能,也不对,祝临风更爱举着灵宝砸人。
把认识人掂量个遍,殷停可悲地发现,爱明嘲暗讽竟是自己。
他叹口气,缓下眼神,对姜太平说,“进去坐着说。”
许是为给她留下莫大阴影秋珩,许是为别什。
“你往日不是什喊,”殷停抱臂,尖着嗓子学句,“师兄!救命!”颇有姜太平三分鬼哭狼嚎精髓。
“……”姜太平咬着唇低头,“师兄也知道?”声音透着忐忑。
“也?”殷停捕捉到关键词,险些被气笑,没好气地说:“等等,想问,这事到底有几人知道?”
姜太平活似只小鹌鹑,把头藏进羽毛,来个装聋作哑。
这般想,他也这样说,这话在殷停看来只是活跃气氛调侃,谁料,姜太平听完却愣住,眼里闪着惊疑光,似乎在说——你怎知道?
“卧槽!”殷停大叫声,猛地站起身,杌子被勾倒,发出“嘭”声响,他手都
两人坐在小杌子上,殷停把姜太平当嫌犯审问,拍大腿,这就是惊堂木,
“速速从实招来!”殷县太爷发话。
“并非存心欺瞒师兄,”姜太平说,“太平想做男儿,也想让师兄还像从前样,当是男儿。”说话带着明显口水吞咽声。
这话叫经历过信息大爆炸和思想解放殷停听来,从头到尾都是错误,他板着脸,严厉道:“只问你,若你是真心想做男儿,那以后便当不知此事,还与你师兄弟相称。”
“只问你,心真否?”
看他样子,殷停哪还有不明白,感情门中全知道,只有他人像傻子似被蒙在鼓里!
是她不是他,是师妹不是师弟!
生气当然生气,被骗这久,还单单只骗自己个人,谁能不生气?
但看着姜太平不安模样,殷停满肚子气就像被扎个口子。
“只问你,其他人,师父和师伯到底是怎发现?你自己说?祝……”说到此处,殷停卡壳,想来祝临风来救场时,姜太平已经失去知觉,她还没见过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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