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感受到东边传来的摄人法力波动,和灼人的空气,殷停见怪不怪地耸肩道:“准是英师叔又来寻师父麻烦了,自师父把刘鹏弄丢了,这三载,每隔几天就要上演一遭。”
“走,我们去瞧瞧。”祝临风对两人说:“在师父的道场
视线移到姜太平身上,若说殷停的变化的是脱胎换骨,那她的变化就该是翻天覆地。
秋盈也是直到一年前才知道,余明真人门下,最小的关门弟子,其实是个女弟子。
虽不知她为何作男儿打扮,但想必是有说不出的苦衷。
但此时看她亭亭玉立,宛如翠荷的模样,一定也是解开心结了。
额,不过……
听见这道声音,殷停是腿也不疼,腰也不酸了。整个人比猿猴还灵活,一骨碌从地上爬了出去。
祝临风冷哼一声,甩开秋盈,追着他不放。
被剩下的姜太平,左瞧瞧又看看,对不远处的秋盈露出个羞怯的笑脸,接着捡起断剑抱在怀中,追着两位师兄去了。
秋盈看着三人打闹,露出欣慰的笑。
真热闹啊,不止山门热闹,人也热闹。
软在地。
连声呻吟起来。
“哎哟,我的腿,我的腰,我的胳膊肘。”
奔来的姜太平不免大惊失色,一面嘀咕着,“怎摔得如此严重”,一面半跪着来搀扶殷停,询问道:“具体是哪儿疼啊?”
殷停借机反拉着他,耷拉着眉眼说:“也没哪儿疼,就是……”声音渐微。
秋盈面色古怪起来,目光在她画的五颜六色的,活似唱大戏似的脸上转了转,又落到她插了满头的金钗,脖颈上挂着的足有拳头大小的金砖上,最终不堪入目地别开头。
这位静虞师姐的审美,为何如此迥异于常人?
正当她苦思之时,东边突然传来一道惊天动地的巨大爆响。
“轰!轰!轰!”
祝临风三人同时抬头。
她的目光落在祝临风身上,看着他从前从未露出的开怀的笑意,听着他高朗的笑声,秋盈眼底泛酸。
视线顿了顿,移到殷停身上。
相较于初入闲隐门时,那副由内向外透出的斤斤计较的小家子气模样,现在他可谓发生了脱胎换骨的变化。
轮廓介于少年人的青涩和成年人的厚重之间,如新生的笔挺翠竹。
五官也渐次长开,脱离了瘦猴模样,是个俊秀小公子。
姜太平竖着耳朵凑近。
“心疼。”殷停捂着自己胸口,心痛万分的指着断成两截的木剑,说:“好师妹,你看这木剑又坏了,今月已毁了三柄去,师父不可能再帮我挂失了。”
“但师兄手头实在吃紧,”殷停贼眉鼠眼地冲姜太平挤眼,右手拇指和食指不停搓捻。
“殷停!你还要不要脸!”
不等姜太平有所表示,另一道不速之客祝临风的声音突兀地插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