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掌门合该你们来当才是。”
殷停听出来他话中带着落寞,回敬道:“不必妄自菲薄,焉知……”
“师兄不必说这话宽心,”刘鹏打断殷停,夹块猪头肉扔进口中咀嚼,含糊道:“心中有数,如今能成元丹已是撞大运,若还奢求更上境界,那才叫有得想、没拿命,自讨苦吃。不过也算占便宜,绮秀寿元漫长,和他命契约在身,寿元他得匀半,时半会也死不。”
“若非如此,恐怕也见不着殷师兄面。”
殷停默默喝着酒,从戒子中取出册薄书递给刘鹏,说:“这是近些年修行感悟。”
丝能作庇体宝衣,灵木作琴则能陶冶弟子情操。”
他笑,说:“如今闲隐门,也能过得很好。”
破后新生,万物自有生生不息倔强,大泽干旱却衍化成孕育灵根万顷良田,焉知是祸非福?
殷停心生感悟,自发沉浸在因果旋律中,只见闲隐门断掉龙骨上,缕新生之碧已勃勃欲发,此番见证自家门派败落、新生,不知不觉间对因果之道感悟又深层。
再回神,不知何时竟已日下西山,月上枝头,殷停发现自己正盘坐在木榻之上,周边物件环境也熟悉无比,却是昔年弟子故居。
刘鹏也不客气,接来,就着油手翻看,不时拍大腿,赞道:“真是醍醐灌顶!”
酒过三巡,刘鹏将册子收进怀中,对殷停说:“殷师兄,知你回师门是为找祝师兄和太平,却要令你失望,上次见他们还是在八十年前,闲隐门闭门多年,对他们去向也概不知。”
听刘鹏如此说,殷停也不觉得意外。
门中既出他这个外魔,又出个把他“风头”全压过去,做实魔头身份白莲教法王,闲隐门在大乾处境里外不是人,兼之又是魔主眼中钉,会闭门不出也在意料之中。
然而刘鹏接下来话却全
这时,刘鹏推门进来,手中提着两壶酒,几包熟食,自顾自地落座在殷停对面,将手中熟食与酒放在几上,环顾四周,怀念道:“像这样在抱朴斋中和殷师兄对饮,上回已不知是多少年前。”
“那时们顽劣,过不去口欲关,每每托执事从凡间捎带美食美酒,总要惹得师兄大张旗鼓地四处拿人。”殷停扯开酒壶封口,大口灌起来。
“师兄今日可是得感悟?”刘鹏忽然问道。
殷停点头道:“略有所感。”
刘鹏拎着酒壶敬回,挤眉弄眼道:“昔年仙选初见,小弟便知师兄是个根骨出奇,嘿,”他灌口酒,指着自己眼睛说:“这点金眼,就没出过差错,日后师门有殷师兄和祝师兄两个靠山,小弟便能舒舒服服地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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