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摇头,将这荒唐念头压下。
他印象中师兄,虽言辞刻薄、得理不饶人、脾气硬、剑也硬,但就和他人样,他剑也是坚韧不拔中带着春风化雨润泽,抑或说,那生生不息才是师兄从师父,从掌门处传承来真意。
而袭来之人剑,就只剩下死寂。
冲霄入云杀意惊得十里云雾散,在酷烈刺白,风声呜咽中,直取殷停而来!
殷停深吸口气,缓缓拉出架势。
不过殷停却无惧这两人,气息虚而不实,功行将涨将落,要是有大伤在身,要便是常年受人采补。
万象真人已是当世少数大能,居然会被人采补,这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可殷停却知道,白莲魔教那位魔主,恰恰能做到这点,被他魔种寄生之人,非为余醒真人那等惊才绝艳兼之大毅力之辈,穷其生都受魔主所制。
两具傀儡而已,若早知无有天中布置只有两具傀儡,他也不必小心至此。
殷停持拿长刀,反是向那两人来方向迎面掠去。
这时,殷停灵台突地猛烈晃动回,他顿住脚步,眼神惊疑不定地望向东面。
!
二者经相逢便如久旱逢甘霖,迫不及待地合二为,天地间骤放华彩,金花如雨落,道宏光自山头冲天而起,耀耀百里之间。
这金光足足闪四五息工夫才算消停,北斗圭哑火样从天上往下落。
这时,只要是身处无有天人,只要眼不瞎,心不盲,都能明白出变故。
殷停面色难堪地接住北斗圭,勺柄上四颗凹槽已被填满两颗。
剑意刺骨,近,近,更近!
十里,里,百步,十步!
那里,又有道气息袭来!
那该是个剑修,剑意霸道绝伦,如摧枯拉朽般将他沿路留下神识尽数斩断,显然是意识到自己存在。
从西面而来两名白莲教修士也意识到东方来人,掠来速度愈来愈慢,最后更是几乎却步。
殷停转动身子面向东方,神情紧绷如临大敌,眼底却浮现出丝疑惑——他为何觉得这道剑意有些许熟悉?
为何会有些像师兄?
北斗圭跟他百多年,直安分守己,未曾出过变故,若非今日这遭,殷停几乎快把这烫手山芋给忘。
魔教摆出这般大阵仗围无有天就是为人皇玺?殷停揣测。
若真是如此,那他可真是平白惹身麻烦,不,不是惹麻烦,是被麻烦长着腿找上家门!
殷停恨恨瞥眼被烧成炭鸟人,心道,果然不是什好鸟!
正当他想收起北斗圭离开时,外放神识却接连被触动,两道自西边来,气息邪肆诡异半点不带遮掩,探便知是不走正路魔修,仅从气息来看,两者亦是万象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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