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停个音节也发不出。
“你留给只有等待,太平留给只有旁观,”祝临风少有这样剖心剖肺,或说他要面子辈子,少有数次歇斯底里都是因为殷停。
殷停想冲上去抱住祝临风,说无数次对不住,认无数次错,从戒口欲开始,到方才口不择言,他错,错得听着祝临风嘶声,心脏死百回。
“站住!”
祝临风呵住他,缓慢又坚定地停直脊背,手招,心意剑已出鞘,对准他心脏。
这话说诛心。
祝临风微弯腰,像时间被压垮似,宁折不弯人,此时却被自己师弟锥心之言,伤得挺不起脊背。
他低着头,嘶哑着声音吼道:“你因何误会至此!”
殷停被吼得通体发麻,心脏抽痛不已,脚下往前迈半步,想将祝临风扶起来,却猛地撞见——祝临风突然抬起,通红眼眶。
他愣住。
中具现出因果刀,将腐肉剃出去,盯着散发着不祥意味鸟笼,眼神凝重道:“因果。”
“这是连接在太平身上孽因部分构成困阵,即便是你,也硬闯不进去。”
祝临风落在殷停身侧,扫眼他“滋滋”冒着黑烟小臂说:“她不想见你。”
“她今日是见也得见,不见也得见!”殷停半步不让,说着将手中刀挥,就要朝鸟笼上斩去。
“铛!”
祝临风眼眶中红不再像是泪水染出来,更像是某种炽
“劝,拦,好话歹话都说遍,甚至打断她腿,”祝临风眼中滚下泪,“可她不听啊,殷停,你来教,该如何拦她,难道杀她!”
殷停向前,颤抖着向祝临风伸出手,嘴唇嗫嚅着。
“啪——”
祝临风将他手拍开,已是泪如雨下。
“还有你,”祝临风瞪着殷停:“你又何曾听过话!在门中时,要你戒口欲,你却每每和刘鹏厮混捎带酒食。修行时,要你戒躁戒躁,你却冲动冒进,险些走火入魔。后来你有主意,要走,留不下你,更没实力留下你,只好说‘等你回家’可你却让等太久——太久!”
刺耳兵戈交击声,祝临风手中法剑半出鞘,将殷停刀横挡下来。
“你与她多年未见,并不晓得她如今性子……”
“多年未见……”殷停又是截话,飞身后退步,冷看着祝临风,道:“这些年确实没在她身边看顾,但师兄难道也不在?太平在你‘看顾’下仍是走差路子,不知师兄还有何颜面拦!”“看顾”二字语气极重。
祝临风哑口无言。
殷停此时已急火攻心,口不择言道:“抑或说师兄心修行,只求飞升,故而忽视太平,致使她落到如今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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