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在气势上唯独不愿逊人，睁着双圆眼瞪殷停，殷停不甘示弱地回瞪过去。
两人就这
大眼瞪小眼地好半晌，却是祝临风先别开
视线，略显僵硬道：“还是接着说‘变故’罢。”
殷停心中
时惊愕，时欢喜。惊
是师兄竟然
“你觉得是
女相和她比起来谁好看？”祝临风忽然幽幽道，眼里闪着寒光，好似殷停答错个字就见不到明日太阳。
不是在说“变故”，怎话题突然就转个风牛马不相及，殷停被问个猝不及防，谨慎道：“师兄好看。”
“你还真比较上？”祝临风又问，语气不善。
“若不比较，没人衬托，怎能体现出师兄美得惊心动魄？”
殷停反应极快地找补，见祝临风神色稍霁，提着那颗心才稍松，然而还不等松到底，就听祝临风开口道：“拿女子外貌做比，多有不妥，做师兄不得不提点你为人处事，你却想差。”
沉稳。
他察觉不对，祝临风唯独没说渤海学宫是因何满门皆亡。
六十年前，魔主尚未恢复元气，四大法王中除莫摇光另外三个没甚大用，即使莫摇光那时已入万象，也没道理能将同样有万象真人庇护渤海学宫杀得满门皆亡啊？
其中定有变故。
如此想着，殷停立时出声问道“变故为何”。
好人你当，坏人都做，面子里子全是你，合着在你剧本里排是个丑角呗。殷停下被气得不轻。
他本就不是多乖顺人，顺着顺着就支起根鱼刺刺挠下，当即反唇相讥道：“师兄赞记性好，面之缘人也记得牢固，却觉得师兄记性也‘不差’呢，师兄弟朝夕相处，师兄照面却认不出来，以刀剑相向。”
“多好记性啊。”殷停挑衅地看向祝临风。
这话说得不讲道理，因果变幻之术效果有多强，殷停心里比谁都清楚，拿这事出来说嘴也不过是为反击祝临风无理取闹，可当这话真说出来，殷停才后知后觉，自己都有些惊讶地发现——原来他无意识地真觉得委屈，对师兄认不出自己。
祝临风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殷停这话钉子似钉在他七寸上。
“变故——”祝临风将这两个字咀嚼回，好似颇为不屑似，看向殷停，反问道：“你可还记得当年五阳会之时，与你文斗场女修？”
“幻玲珑，玲珑仙子？”殷停不带思考地回道。
他如何能不记得，当时此女幻术之精妙给自己留下深刻印象。
“幻仙子——”祝临风阴阳怪气地拖长音，看着殷停似笑非笑道：“面之缘人，隔这百多年，难为你还记着，想是用心去记，生怕忘罢。”
这哪能呀。殷停被他看得脑门直冒虚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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