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
……
江云岚仍闭着眼，身体终于开始微微颤抖起来，颤抖
幅度越来越大。
终于要明白
吗。
林眠暗叹
声，捉过江云岚垂在身侧、攥得死紧手，根根掰开他陷进肉里手指。
力道轻柔，不急不缓，像是无声安抚。
自己都表现这明显，他还没回神？
林眠无奈地扶额，叹口气，说得更直白几分：“你不是要休息？都这个点，等回去天都亮，还休息什。
这病床挺大，挤两个人没问题。”
“先说好，要是像现在这样穿着西装裤，可不许你上床。”
这次，江云岚终于听懂。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好半晌，喃喃道：“这……也是幻觉吗？”
道：“穿上，等给你找条睡裤。”
江云岚不明白林眠想做什，但并没有迟疑，慢慢把那件T恤套到身上，生涩动作间把本就凌乱发型弄得更加团糟。
林眠这次住院太过突然，什也没来得及准备，这个行李箱还是他临时托小何回家拿来，让对方帮忙随便装几件自己换洗衣物。
事出突然，深更半夜，大少爷也只能穿自己衣服——不过想来他应该也不会在意。
最后林眠找出来条宽松五分运动裤，虽然丑点，但胜在布料柔软舒服，也不知道小何从哪里找出来。
这个过程中，江云岚直死死咬着牙关，眼眶通红，不敢发出丁点声音。他其实很想问林眠这切是不是真，是不是他理解那个意思，却又生怕自己旦开口，这场过于美好虚幻梦境就要消弭无痕。
幸好这次，林眠没有再像从前那样残忍打破眼前美梦。
他并不熟练地伸出手，安稳环抱住眼前摇摇欲坠、像是风吹就要倒人，
林眠回答是弹江云岚个清脆脑瓜崩。
额前痛，江云岚下意识闭闭眼，耳边那朝思暮想嗓音如既往平和温柔，无奈极：“这也幻觉那也幻觉，你觉得疼也是幻觉吗？”
疼痛当然不是幻觉——至少江云岚从来没有过幻痛。
所以现在，只有两种可能。
要是他病情加重，已经开始出现幻痛。
回过身来，江云岚已经穿好那件白短袖，露出大片精致锁骨。抛开过分苍白消瘦脸色不谈，他这穿褪去大半平日被西装包裹阴霾，像是个青涩大学生。
林眠把裤子递给他，道：“换上。”
江云岚接过来，但还是搞不清楚目前状况，为什林眠会突然让他换衣服。
就算是要羞辱他……也不该用这种方式啊。毕竟穿林眠穿过衣服，对江云岚来说完全就是奖励。
见他拿着那条裤子，照旧满眼疑惑地望着自己，林眠只觉得大少爷该补补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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