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又忍不住有些好奇地看向简夏,“好像,这还是您第一次带人过来?”
“嗯。”傅寒筠应了一声,抬手搭了搭简夏的手腕,将他糊住半边脸颊的鲜花往下拉了拉,向老人介绍道,“我对象。”
闻言,老人已经略显浑浊的眼睛不觉亮了亮,虽然没说话,可打量简夏的眼神却明显认真了许多。
“王伯。”简夏往前一步,跟着傅寒筠的称呼,礼貌地叫了一声。
“好孩子,”王伯说,“好孩子,长得可真好看啊,站在一起像一幅画儿……”
不过很显然,新闻下面有不少人在浑水摸鱼,甚至刻意引导舆论。
将公司的人员调动与裁减解读成傅寒筠正式接班前的党同伐异,清除障碍。
说他刻薄寡恩,纨绔子弟的就更是不在少数,自然,借机发挥,为傅庭卿鸣不平的也不再少数。
甚至还有人借机造谣傅寒筠的私生活,一个个传的有鼻子有眼的……
如果不是知道傅寒筠的身体不行,连简夏都快被那些声情并茂的描述给说服了好不好?
天气很好,看守墓园的老人正坐在门卫室外避风的地方晒太阳。
看到傅寒筠,他站起身来,熟稔地打招呼:“又过来了。”
“王伯。”傅寒筠礼貌地向老人点头,抬手将自己手里的袋子递过去,“还热着,您趁热吃。”
袋子里是个保鲜盒,里面装的是吴姨今早蒸的酱肉大包。
简夏本以为是带来祭拜用的,现在才知道是傅寒筠带给守园老人的。
又看向傅寒筠:“你父母见了一定会很高兴。”
这块墓园的售价很高,能买得起的大都是有钱人家。
王伯一辈子守墓园,什么人都见过,比大部分人都更明白人与人之间的阶级差别究竟意味着什么。
到这里来的大部分人,除了问路,其实很少有
只是,怎么可能呢?
简夏一边透过花叶的缝隙看着傅寒筠,一边忍不住想。
毕竟,连来墓园都会记得给老人带热腾腾肉包子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刻薄寡恩的人呢?
那得是内心很温柔很温柔的人,才会连不起眼的老人都记挂着吧?
“谢谢。”老人接过袋子熟练地打开保鲜盒嗅了嗅,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每次来都带东西给我,太麻烦了。”
不自觉地,简夏将怀里的鲜花往上捧了捧,透过枝叶的缝隙偷眼去看傅寒筠。
阳光正好,斜斜地打在他身上,让他浓密的睫毛看起来好像会反光一样,微微垂落着看向老人时的弧度很是柔和。
好像越是了解和认识,面前这人就越和自己原先想象以及外界传闻中的形象大相径庭。
其实那天在车上听傅寒筠说网上新闻骂他不近人情刻薄寡恩后,简夏有偷偷去查过。
也因此了解到了傅氏最近的一些人员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