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视一笑,没再推迟。
傅寒筠刚从国外回来
这会儿应该是真的折腾累了。
他安静地陷在枕头里,呼吸清浅绵长,脸颊红润,连嘴唇都红得有些可疑。
夫妻二人不舍得叫醒他,只安静地站在床边看了好一会儿,蒋芳容实在忍不住,也只敢轻轻伸手碰了碰他的额角。
从里面出来时,傅寒筠已经穿好了衣服。
“爸,妈,”他说,“我在附近酒店定了间房,先送你们过去休息。”
可也正是因此,他雪白衬衣衣领间,那颗带着细碎齿痕若隐若现的红色吻痕,才更让人有种违和感。
不仅如此,他喉结处也红得十分可疑……
简巍轻咳一声,与蒋芳容对视一眼,又是好笑又有点尴尬。
这会儿两人就算不进去,也大约可以知道,简夏确实没事儿了。
似乎注意到他们的目光,傅寒筠垂眸笑了下,随即不动声色地笼了笼自己的衣领。
:“我给夏夏发个信息。”
“这都几点了?”蒋芳容阻止他,犹豫片刻后说,“我想现在就去医院。”
两人到医院的时候都已经凌晨两点多了。
住院部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值班护士坐在护士台后一点一点地瞌睡着。
放轻脚步到了简夏的病房门口,简巍抬手敲了敲门。
“我们自己过去就行。”简巍说,“你在这里陪夏夏。”
“你们放心,”傅寒筠说:“他刚睡下一个小时,睡前带他去过卫生间,不到天亮他应该不会醒。”
说着又笑,“如果让他知道我让你们自己过去,明天肯定会跟我生气。”
小两口感情这么好,简巍和蒋芳容彼此都感到欣慰。
而且他们来的时候有经过酒店,一来一回应该不会超过半小时。
“夏夏睡了吗?”怕看到更不合适的画面,夫妻俩在外面小厅里坐下,没好意思直接进去。
简夏住的是VIP病房,和之前蒋芳容手术时住的病房类似,自带一个小客厅。
“睡得正香,”傅寒筠倒了两杯热水递给二人,也在对面坐了下来,含笑道,“你们可以进去看看他。”
简夏确实睡得正香。
最近连轴转着拍戏,工作强度本就极大,外加晚上出事儿时又受了惊吓,后来在病床上又扒拉着傅寒筠腻歪了好一阵子……
病房门过了好一会儿才打开,傅寒筠站在门口,看到他们二人不由地一惊。
“爸,妈……”他习惯性地低头去看腕表,才意识到腕表已经摘掉,“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还是过来了?”
他惊讶,简巍夫妇更惊讶。
倒不是惊讶于开门的人是傅寒筠,而是惊讶于他的仪态。
其实认真说起来,傅寒筠的仪态并没什么问题,即便刚从睡梦中被吵醒,他的一举一动依然是潇洒自然的,有着不自知的雍容和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