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来的路上江凝还是打电话和他说
他们越是这个样子,简夏心里就越是不好受。
因为注定会失望,失落,心底的真情注定会被彻底□□。
他抿了抿唇,低声将事情说了一遍。
事情并不复杂,三言两语间就说明白了。
可对蒋芳容和简巍夫妇来说,却好像格外难以理解。
所以,他才更要保护好自己,不让他再次承受那种至今都还未能走出来的苦痛。
有车灯远远地掠了过来,简夏认出是他父亲那辆车,忙踩着满地破碎的月光往前迎了几步。
车子停稳,蒋芳容和简巍夫妻双双下车。
几人来不及寒暄,蒋芳容就问:“夏夏,麟麟那孩子到底怎么了?”
“爸,妈。”简夏勉强笑了笑,拦住了二人往住院部方向迈开的脚步,又忍不住抬眼看了傅寒筠一眼。
向看了过来。
黑色的衬衣完美地贴合在他皮肤上,勾勒出优美的线条来,只是却远没有他的眸色更黑更暗。
“哥。”简夏笑得若无其事,“给你也带了一件,来穿上。”
傅寒筠很听话地展开手臂,让简夏为自己将风衣穿好,又低头将简夏的衣领略略整理了下。
去医院的路上,简夏的神色已经平静了许多,可傅寒筠的脸色却依然沉郁,两人手握着手,自始至终都没怎么说话。
他们在月色下愣了好一会儿,蒋芳容脸上的血色才开始一点点褪了下去。
简巍则是喉结滚了滚,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般,想说什么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我没什么事儿。”简夏忙握了他们的手,“但因为我没过去,那个人把怒气都发泄在了简麟身上……”
他顿了顿:“他流了不少血,还是被服务生发现送过来的。”
监控视频他和傅寒筠没有看完。
傅寒筠没说话,只微微向他点了点头。
“到底什么情况?”见两人打起了眉眼官司,简巍心里不由地一跳,“很严重?”
“爸,妈。”简夏说,“有些话我需要先和你们说清楚,不过,你们听了别激动。”
“不激动不激动。”虽然对简渊夫妇意见颇深,但蒋芳容对简麟却一直都是疼爱的,知道简麟住院,心里也是真的焦急担心。
此刻为了赶紧知道详情,简夏说什么她就忙不迭地应什么。
车子在医院停车场停下时,简夏又打了个电话给自己的母亲,得知蒋芳容他们也马上到达,两人便在停车场等了片刻。
夜风很大,吹得风衣呼啦啦地扬了起来。
简夏抬头,看着尚且灯火通明的住院部大楼,不觉抬手摁了摁自己胸口处坠着的那枚平安扣。
之前接到简麟电话觉得不对时,他也是下意识抬手按了按这里,因为想到了傅寒筠,所以才变得格外小心。
傅寒筠失去过生命中最最最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