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颂年这会儿听他持续不间断说着他根本听不懂俄语,看个认真喜欢过他人被逼成这样,像被人扔进冰湖过遭,瞬间冷静下来,过后是彻骨凉。
路过游客看路边个外国人用外语直数落中国人,心里格外不舒服,有胆大看不惯走过来,怒骂道:“这里是中国,你个黄毛蛋子在这撒什泼?”
“别在你中国老子面前装大爷,小心削你啊!”
黄毛蛋子?什意思?
是在说他吗?埃德温左右看看,好像确实只有他是黄色头发。
你。”
章颂年怕他不肯走,语气放重些,“你也是成年人,该知道事情轻重,做事不要太幼稚,冲动不可取,在这有家庭工作朋友,你呢?什都没有,点个外卖就送出去百块,刚才在寺庙里又花千多块钱买那些香包和手链,你自己算算,花出去多少冤枉钱。”
“到个陌生国家生活不容易,你请假太久公司会有意见,丢工作多不值得。”
“再说你留下又有什意义呢?今天是周六才有时间跟你出来玩,平时工作日忙到死,你不可能直待在家每天等下班然后以为突然出现接下班就能感动吧?”
埃德温越听脸色越难看,尤其是听到章颂年拿自己下雨天去接他为例子,啪声扣上镜头盖打断他继续说下去,不悦反问道:“你非要把时间精力还有爱好都用金钱来计算吗?”
完蛋,事情闹大。
章颂年没想到造成这种误会,赶紧站出来解释
“愿意给送餐速度很快外卖员小费,愿意花钱买那些你觉得很贵纪念品,愿意把时间花在你身上,愿意,不在乎花多少钱,只要钱花开心。”
这是认识以来,章颂年第次切实感受到两个人在金钱方面差异,真真是千金难买开心富人做派,他其实早该从埃德温飞来中国找他时就意识到这点,哪有成年人能轻飘飘丢下工作远赴异国进行场不知道什时候才能回来旅行,不计成本做件事是需要有底气,其中最重要就是金钱。
当时两个人认识时,对各自家庭并没谈太多,埃德温第次听他说自己家在乡村时还天真地说环境肯定很好空气也好,章颂年那时只觉得讽刺,内心自卑感让他当时并没反驳埃德温话,然而这种掩饰故乡贫穷事实行为更进步刺痛自己。
旦提起这个话题,章颂年很容易被激怒,埃德温对待金钱无所谓坦然自由让他不自觉给两人划线,他以更凶猛姿态对冲回去,“你开心就好,谁能有你开心重要。”
埃德温简直要被他气死,气急他就俄语通输出,嘴里滔滔不绝,越说脸越红,情绪很是激动,显然气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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